凌云因急着破案,于是中午便派人来通知长枫准备东西,前往云南。凌云故意不通知长景,因为他知道长景的性子,就算他不通知,只要他知道了,他便一定会跟来。果不其实,长景背了包袱骑着一匹马跟在长枫后面。凌云也不多话,带着众人就上路了。
几人走了半日,见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栈休息。长景素日爱胡闹,见店主说屋子不够这几十个人住的,便立刻要求与长枫睡在一个屋子。长枫独自生活惯了,死活不肯。
“我是你哥哥!和你一个房间怎么了?”长景问道。
长枫冷冷道:“我不喜欢和别人一个房间!”长景见他表现的极为冷漠,他“嘿嘿”一笑:“那你以后和媳妇睡在一起怎么办?你迟早要习惯两个人一张床的。”
“媳妇是媳妇,兄弟是兄弟。不一样!”说完,长枫头也不回地拿着门牌跟着小二上了楼。长景不服气地叫道:“你这臭小子!”
凌云见长枫离开,便也拿着牌子准备上楼。长景见他要走,一把扯住凌云道:“王爷,您去哪?”
凌云将手中的木牌在长景面前晃了晃,道:“去我的房间休息啊!”
长景嘻嘻地笑道:“房间不够,小民愿意牺牲自己,不知道王爷可愿意将就?”凌云知道他想和他一个房间,他虽不像长枫那样一个人睡惯了,可是和一个大男人一个房间,他想想都觉得奇怪。于是连忙拒绝,“不行,本王我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一个房间,才不要与他人共同挤一张床呢。”
长景依旧不放弃,道:“我们出门在外,本就不方便,王爷何不将就将就呢?”
凌云尴尬一笑,将长景的手一掌拍下,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对岫玉说道:“岫玉,长景他那么想和别人睡一间房,你就让他和你们一个房间吧。”
“是。”岫玉回道。
长景听了,惊讶的说不出话。
夜深了,众人都已经睡下,却有一人翻来翻去。长景一人躺在床上,听着彼此起伏的呼噜声,他急躁地坐了起来,看着地面上睡的正香的几人,气恼坏了。他不过是夜里想找一个人陪着罢了,可没想到要好几个人陪着啊,还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光着膀子睡觉。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死?正想到这,只听一汉子道:“绿菊,你可真漂亮,来,让爷摸摸。”说罢,那汉子便翻了个身,将手放到旁边一汉子的胸口上。
长景啐了一口,拿起一旁的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那汉子被砸了,也不当回事,咂咂嘴,又翻了个身。
长景白了一眼那群汉子,忿忿地躺下了,心道,长枫自小便跟着断尘师太学习乐器,一个人睡惯了,你个凌云又是什么意思?小时候,他与他,跟着少煊不是经常挤在一个被子里睡觉的嘛!虽然后来好几年没见面,却也不能如今大了,娶了几房女人,便把他这个兄弟扔在一边了,还是将他一名富家公子跟一群士兵放一起!
长景因那群士兵的呼噜声,一夜未睡,第二天上路的时候,整个人骑在马上无精打采的。凌云见他不说话,不像平时那般吵闹。便上前问他:“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长景因记恨凌云昨夜将他丢给一群士兵,没好气地说:“一群人打着呼噜,我没睡好!”凌云听他语气不爽,知道他是埋怨他了,一时之间尴尬的很,也不敢再问他。
恰好此时,岫玉因为大家进程太慢,上前催促道:“王爷,咱们若是按着速度走下去。半年也是不会到云南的。”
凌云早上因为长景状态不好,才故意走慢的,如今见大家行走速度实在太慢,又见长景不过是昨夜未睡好,并无大碍,便要求大家骑快点:“大家加快速度!”说完,便喝了一声“驾!”率先而去,后面的士兵也立刻加鞭赶上。长景望着众人扬尘而去,对他不管,失落极了。“你们……”还未跟随大部队而去的长枫,看着长景那副可怜的模样道:“二哥,快点跟上吧。”说罢,长枫双腿一夹马腹,喝声而去。
长景看着这一群“没心没肺”的,心里难过极了,见众人的背影远去,无奈地拍了拍马的背,忍着困倦,加快了速度。
好不容易追上了凌云,长景是又累又困,又见快到中午,自己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便对凌云说道:“王爷,我们休息一下吧,这都跑了大半天了,我都饿了。”凌云回头看了看长景,见他脸色苍白,说话声也是虚弱的很,便决定休息一下。
众人下了马,在河边弄了点水喝,又取出干粮,分着吃了。凌云麻木地嚼着干粮,没睡好,又赶了半天的路。脑子早就木木的,不太清楚了。吃着的干粮本就是面粉做的,放在嘴里,更加无味。
长枫坐在一旁,从腰间取出箫来,随意地吹了一首。他见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空荡的山谷中回荡着不知名鸟儿的欢叫声,再配上他那箫声,更是妙不可言。
众人处在如此美景之中,只觉得身心舒畅,跑了半日,早累了,如今听的鸟鸣箫声,反到更觉得自己飘若仙人了。
凌云也觉得心旷神怡,愉快地嚼着干粮,可是忽然又想到索绰罗大人的案子,便又发起愁来,那天晚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解千愁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整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