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的表情是鲜有的难看,“也不是不行。”
当年他娘在店里做的也只是算账,偶尔制作些吃食。招些在后院帮忙的还好,要是找女跑堂,恐怕要受人指指点点。
“是该给老何找点帮手了!”王掌柜说。
林文茵开心地眯了眯眼睛,“恐怕招的人有点多……”
王掌柜喝着果酒,淡定地问:“几个呀?”
林文茵笑说:“六七个……吧?”
王掌柜杯子一放,一脸惊讶。
不等他再开口,林文茵主动说:“要是您愿意,我可以帮您挣更多更多的钱!”
王掌柜怨气全消,问:“怎么搞?”
“反正二楼的厢房没有人住,不如只保留两间,剩下的六间改成雅间;我愿意在店里做厨娘,专门给雅间的客人做宴席。”
“是不错,我也这样想过,”王掌柜手摩挲着杯子,“但是,这么大费周章,怕是需要不少的钱啊!”
林文茵劝道:“这个您别担心,二楼单独改装,不影响一楼生意,我们慢慢来就好!”
“那您这是……算答应吗?”林文茵抬头去看他的脸色,“您放心,我保证不会让您亏的,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王掌柜突然笑出声,“看你紧张的!你看着来就好,我不会做生意,你不让我亏就行。”
“再说了,我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既然那些女子如此不易,能让她们活下去也算是积福了!”
林文茵感动的说不出话,半天才称赞道:“王掌柜,您很了不起!”
王掌柜一被夸就害羞了,连忙摆手:“不跟你说了,又来客人了!”
——
金府。
昨日晚上,金仁忠匆匆回了金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祠堂。
结果没给他任何惊喜,尽管丫鬟小厮们拼了命的挽救,祖宗牌位还是被烧了大半。
他伤心欲绝地跪在残骸灰烬前哭泣,心里一阵阵发狠,势必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程半夏听他回来了,头发散乱地扑在他怀里,惊吓到了极点。
“老爷,可吓死人家了!”程半夏哭的梨花带雨。
金仁忠本是非常不耐烦的,但看着怀里的美人,娇嫩柔美的脸上挂着泪,一副依赖的模样,就怎么都气不起来了。
他拍着程半夏的肩膀,安抚道:“夫人莫怕,火已经熄灭了。”
程半夏抽泣道:“都怪我不够仔细,没有命人仔细察看府里年久失修的屋子,竟让这火烧的这般严重。”
金仁忠眉头紧锁,一脸严肃,但还是安慰她说:“夫人没出事就好!”
金仁忠心底对程半夏非常珍重,不光是因为程半夏貌美嘴甜。
程半夏的爹可是富甲一方的商人,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遗产;再加上程半夏聪明,柳青青做的生意,程半夏也能做,还不用金仁忠额外费银子。
程半夏擦擦眼泪,抬着小脸问他:“老爷您别担心,祠堂我会尽快修缮,您最近应付刺史就已经够烦心了。”
“等等?!”金仁忠眼神一动,“夫人,这火确实起的蹊跷,八成又是刺史搞得鬼。”
金仁忠从地上站起来,又扶着程半夏站稳,“夫人身子要是不舒服就去找医师,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说罢,他撂下满院的烂摊子就急匆匆地跑来了。
程半夏假意挽留,等他走远以后脸上的委屈和害怕瞬间消散,换上一脸的厌恶。
阿玉遣散一众仆人,陪程半夏回了另一处院子,关上房门轻声问:“小姐,之后要怎么做?”
程半夏抿了抿唇,“这件事情只能瞒的了一时,金仁忠疑心很重,我们身边的人未必都忠心耿耿……林姑娘那边也未必靠得住,我们要另作打算!”
阿玉神色紧张,问道:“小姐想怎么做?”
程半夏想了一瞬,说:“有了,装病!我们得尽快离开金府,避免成为瓮中之鳖!”
“这……”阿玉犹豫了下,“用何方法?”
“癔症!”程半夏神色认真,“我要你帮我,演一出戏。”
“你先去备一辆马车,上面带着匕首,要锋利的!”
——
金仁忠反应过来后,一路跑到地牢的院子,发现守卫七横八竖地躺了一地,里面买的女子果然全部消失。
“顾正泽!!”金仁忠盛怒,一拳打在地牢的门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他本不想对顾正泽下手,只是想控制他而已,没想到顾正泽居然动他命门!
金仁忠发觉地上的血迹甚少,观察一顿才发现这些守卫都没有死,而是晕倒了。
他伸脚踢了踢临近的两个守卫,都没有反应。
“人呢?!来人啊!”金仁忠大喊。
管家从一众仆人中穿过来,跪在金仁忠前,哆嗦着身子答道:“老爷有何吩咐?”
“给我查!把这一地的废物给我叫醒了查!谁带走了我的‘伥鬼’!这个院子里,谁在勾结外人!”金仁忠面目狰狞,嗓子几乎破音。
管家搬来一把交椅,金仁忠一屁股坐上去,看着仆人叫醒守卫。
夜炫带来的一行人除了打晕守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