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镇羽和陆黎程一见面就谁也不服谁,恨不得把对方踩在脚底下的架势,肖宁和阮明染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也就没管两人。
只要打不起来就行。
这次吃饭,就是家常聚会,没那么多拘束。
阮明染和肖宁抱怨,她想退圈了。
肖宁听了颇感诧异。
阮明染的演戏事业真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照现如今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只要不爆出违法违纪的惊天大新闻,将来的文艺界定有她的一席之地。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萌生了退圈的想法。
阮明染深深的叹了口气,“做我们这一行的,拍戏的过程中,难免会和异性有亲密接触。我们演员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是分内的工作而已。”
“拍戏和现实分的很清楚,但普通人往往不会这么认为,总觉得我和对方有暧昧。”阮明染口中的这个普通人,值的自然是陆黎程。
说着阮明染的语气有几分厌倦,“他的出现,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正常工作了。虽然拍的过程中他没什么表示,但过后,他会亲自看我的剧本,会和导演交涉,把所有的亲密戏份都删掉。”
“一部戏中,男女主怎么可
能没有感情戏呢?”说到最后,阮明染头疼的抚额,声音饱含着深深的无力感。
这有一说一,确实是陆黎程有些过分了。
可感情的事儿,没有绝对的对与错,肖宁觉得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掺和,想了想开口,“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俩该重新好好审视审视这段感情了。”
“去与留,我没法帮你做决定,还得看你自己。”
阮明染无助的捂脸,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流淌出来,“我知道,我会考虑的。”
正说话间,服务生送菜品进来了。
相比较于从前,这顿饭吃的气氛异常沉默,显得很是压抑。
阮明染有心事,没怎么开口讲话,陆黎程向来是黏着阮明染的,见阮明染心情不好,他也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有旁人在,厉镇羽话不多,所以活跃气氛的重担就毫无意外的落在了肖宁身上。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饭局很快就结束了。
阮明染和陆黎程没有多做停留,便起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肖宁叫住了陆黎程,很隐晦的提醒道,“陆先生,人都是会变的,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希望你,珍惜当下,一个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当达到极限,就会重蹈覆辙。你能等一个五年,还能再等一个五年或者更久么?”
陆黎程的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肖宁知道他在听。
“染染,早就不是五年前的染染了。你在她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五年前的影子,如果你接受不了现在的她,又何必纠缠着不放手?”肖宁补充道。
陆黎程低头看阮明染。
她带着墨镜口罩,脸被遮了大半,只露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在外面。
陆黎程从她的身上,读到了一股淡淡的忧伤。
两人在门口停顿了片刻,才双双抬脚。
肖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由抿了抿唇。也不知道,陆黎程听进去了多少,会不会改?由身体维持的感情的,注定不会长久。
现在对彼此的身体还没有厌倦,可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阮明染和陆黎程离开后,肖宁和厉镇羽依旧待在包厢,他们在等人。
隔壁。
张桐在和厉冷月打太极,对于厉冷月好奇的消息,张桐回答的很模棱两可,“厉小姐真会开玩笑,我侥幸捡了一条命,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如今,
只想好好的守住成风建设,旁人的恩怨,我一概不参与。”
“厉大小姐送来的美女,恕我无力消受,至于你拜托我的事情帮不上忙,我很抱歉。”话落,张桐猛灌了一口白开水。
厉冷月盯着张桐的眼睛,忽的挽唇笑了,“张总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我记得,你从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张桐打着哈哈,“厉大小姐不也说了,那都是从前了。你亲自去鬼门关走一圈,就不难理解我现在的心境了。”
“幸亏我撇清的及时,不然现在在非洲做苦力的人,就会是我。”张桐意味深长的说道。
厉冷月笑的玩味,话中带着试探,“据我所知,厉镇羽不是轻易肯放过共犯的那种人。”
“所以我才说侥幸捡了一条命。人是我派的,但杀人的命令不是我下的。厉镇羽是不打算放过我,但他身边不是还有个肖宁么?她比厉镇羽好说话。”张桐这话三分真,七分假。
“肖宁想对付的人是肖静,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就放了我。当然,我也出了不少血。”张桐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起送给厉镇羽的那块地皮,我就
心痛不已。”
为了让厉家的人相信张桐和厉镇羽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厉镇羽特意从成风建设拿走了一块很有发展前景的地皮。
明面上,大家以为是厉镇羽强取。
实际上,暗中厉镇羽给张桐转了一笔钱,就相当于是买下这块地皮。交易是私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