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言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再回过头时寻找那道清丽的身影时,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了。
眉心再次紧皱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脚往唐唯消失的地方走去,却忽然被席睿一把拉住,“我说陆哥你是不是太紧张兮兮了,那边都是女人,小嫂子她能出啥事?”
“你就放一百万个心吧,小嫂子她不会出什么事的,来,你尝尝这酒。”
席睿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盏酒递给他。
陆凛言微微蹙眉,是他太过紧张和疑虑吗?
“陆哥,现在陆家也没有需要你防备的人里,你就放下以前那颗到处充满戒备的心吧。”
席睿无奈地笑了笑,再次把手里的酒杯推到他面前。
紧皱的眉这才微微舒展。
席睿说的对,从前在陆家,他作为爷爷亲手培养的陆家继承人,自然是所有人的眼中钉,需要防备和谨慎的人太多了。
在陆家生活的那十几年,那些阴险狡诈的技俩早就见惯了。
可现在不同了。
他顺利成为了陆家的掌权人,最大的牵挂便是怀里那只小小的小肥啾罢了。
也许不该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的。
陆凛言敛下眸光,犹豫过后还是接过了席睿手里的那一杯盏酒
。
……
唐唯醒来的时候,忍不住蹙了蹙眉,她不就是跟那些姐姐喝了杯酒,怎么突然睡着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她抬眼看向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发现这好像是间废弃的屋子,装修风格和陈设都有着上世纪的风格。
黑夜中,手腕处绑着的那条红布所散发的那股奇异香味格外清晰。
唐唯忍不住蹙眉,越闻越心慌。
难道不是酒的问题,是这条红布的问题?!
她当即扯开红布扔在地上,刚丢掉,一抹人影从窗户闪过。
唐唯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奔向门口,想推开门,却发现根本推不开。
心一下子开始慌乱起来,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有人吗?!有人吗?!谁来救救我!”
门上的灰尘纷纷扬扬落下来,唐唯被呛到直蹙眉,她扬了扬空气中弥漫的灰尘,在这寂静的夜里,她清楚地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唐唯整个人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好似在这一刻停止循环了,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她可是最怕蛇这种冷血动物了!
不一会儿,借着淡淡的月光,她便看见一条白底橙色花纹的蛇吐着信子
朝她慢慢走来。
那张精致清丽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
真的是蛇!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唐唯的大脑疯狂运行着,双脚像是被灌了十斤水泥般重,她害怕的根本没有力气逃跑。
就连声音,好似被人生生掐住了喉咙,根本不能言语。
黑夜里那条被扔在地上的红布,所散发的奇异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唐唯紧蹙着眉心,跟这条蛇大眼瞪小眼。
她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强大的求生欲使她偷偷往后挪动了一下腿,结果那条蛇忽然跃地而起。
唐唯心一惊,下意识地抬起手,手腕处很快传来钻心裂骨的疼痛,整张脸因痛苦扭曲了起来。
她本能地想甩开那条咬住她手腕的蛇,可怎么甩都没有用,尖牙已经深深嵌进她的肉里。
这条蛇好似把她当成了美味的食物,死都不愿意放开。
唐唯紧紧咬着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整张脸惨白到没有任何血色,嘴唇渐渐发紫。
皮肤上的痛感好似已经麻木了,只伴随着某种酥酥的感觉侵入大脑。
清冽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这时身后的窗户忽然被人砸开,一抹红色的火光彻底照亮了这
间屋子。
唐唯微微一怔,那抹亮光照亮了这间屋子,也燃起了一丝丝希望。
她扭头看去,不是陆凛言……是那个卖她佛珠手串的少年!
少年跳进屋子,挥动着火把一下子驱赶了那条蛇。
那条蛇也不离开,吐着信子感知着气味很快奔向那条被扔在地上的红布。
少年一看,立即拿着火把点燃了那条红布,蛇在原地周旋了一会儿才逃回了老窝。
这时唐唯已经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少年看着她手腕上已经紫肿起来的伤口,蹙紧了眉。
……
“桑纳,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阿妈,我认识……她就是被我骗了的那位顾客。”
桑纳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唐唯。
她的手腕上还敷着一层厚厚的草药。
“什么?”
塔娜惊呼一声,转身想去桌上拿手机,“那正好把钱还给这位小姐!”
桑纳一听,立马伸手阻止她,“阿妈不行!”
“妹妹在医院里就等这笔钱做手术呢!您把这笔钱还给她,那妹妹的命怎么办!阿妈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靠卖那些十几块的手链到底要何时能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