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淑妃娘娘,本名吕若容,那可真是当年京都城中的一段传奇啊。”
柴桢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微笑,眼神也变得悠远起来,仿佛透过重重宫墙,看到了当年那个明艳动人的身影。
“朕还记得,那年春天,御花园中桃花盛开,父皇带着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去赏花,却不想,在桃花林深处,遇见了一位白衣女子。”
柴桢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将记忆中那惊鸿一瞥,描绘得更加生动。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只用一根素色的丝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脸颊,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
柴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她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微风拂过,吹起片片花瓣,飘落在她的肩头,发间,那画面,美得就像是一幅画,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轻轻叹了口气,“朕当时年纪还小,躲在父皇身后,偷偷地看着她,只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简直就像是云中天边的玄女下凡尘一般。”
柴桢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父皇当时也看呆了,竟然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直到那女子察觉到我们的目光,盈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父皇才如梦初醒。”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父皇对那女子念念不忘,派人四处打听,终于得知,那女子是个戏台班子的戏子,名叫吕若容。”
柴桢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父皇对她可谓是一见倾心,当即就派人去接她进宫,不日,便将她纳入后宫当中。”
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是,吕若容却早已心有所属,早已与自己青梅竹马私定终身,但奈何,皇命难违!”
柴桢说到这里,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父皇得知此事后,并未发怒,而是不顾众人和太后,以及满朝文武的反对,强行将吕若容纳入宫中,封为淑妃。对她更是宠爱有加。”
他叹了口气,“吕若容入宫后,开始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父皇为了讨她欢心,几乎倾尽所有,可谓日久见人心,就父皇的真情攻势下,渐渐融化了吕若容心中的冰霜。”
柴桢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复杂,“后来,吕若容的收到一封不知谁寄来的信件,当她看了之后,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郁郁寡欢,也彻底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或许是心灰意冷,或许是看破红尘,吕若容从此不再抗拒父皇的示好,反而开始尽心尽力地扮演好一个妃子的角色,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很快就赢得了父皇的宠爱,成为了后宫之中最受宠爱的妃子。”
柴桢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微妙,“想来,当年太后对她,应该也是恨之入骨吧。”
“皇上,臣以为,此事必须彻查到底!”陈秭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要看穿一切阴谋诡计。
柴桢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爱卿言之有理,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姑息!”他停顿片刻,语气变得更加坚决,“传朕旨意,彻查淑妃一案,务必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
“臣遵旨!”陈秭归拱手领命,眼中闪烁着坚毅,他已经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臣还有一事不明。”岑姊箫略作沉吟,缓缓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既然这些暗语账册记录的,是与辽丹国交易的款项,那为何要将淑妃娘娘牵扯进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对她,对辽丹国,又有什么好处?中间有什么隐情,可能只有李玉升才知道了。”
柴桢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他也不明白,为何要将淑妃牵扯进这桩通敌叛国的案子中,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些暗语账册出现在她的寝宫?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找到幕后黑手或是从李玉升口中,才能知晓了。”陈秭归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毕竟李玉升已经畏罪自尽,想要从他口中得知真相,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陈秭归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臣倒是可以大胆猜测一下。”
“哦?大师兄请讲。”岑姊箫和柴桢都好奇地看向陈秭归,他们都想知道,陈秭归会做出什么样的猜测。
“臣以为,这背后之人,很可能是在利用淑妃娘娘的身份,来掩盖什么。”陈秭归顿了顿,目光扫过岑姊箫和柴桢,接着说道,“比如,他们可能是在利用淑妃娘娘的名义,将大周的财富,秘密转移到辽丹国!”
“什么?!”岑姊箫和柴桢闻言,皆是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陈秭归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猜测。
如果陈秭归的猜测是真的,那这背后之人的用心,就太过歹毒了!他们这是想掏空大周的国库,削弱大周的实力,好让辽丹国有机可乘!岑姊箫一想到这里,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大师兄,看样子辽丹国亡我大周之心不死啊!”岑姊箫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担忧。
“是啊,”陈秭归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