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是在叫她似的!
步星阑抵着他的脑袋转回去,敷衍道:“行行行,知道了,不碰!”
驰向野完全止不住笑意,她明明还是碰了。
擦完背,步星阑拿起沐浴露,置物架底下挂着一只浅色浴花,那是她前几天去便利店买的。
她并不打算和别人共用私人用品,驰向野显然也不是这么精致的男人,估计平时洗澡都是用手搓。
于是她挤了点沐浴露在手心,直接照着他的后背涂抹起来。
驰向野立刻全身绷紧,刚刚隔着毛巾搓洗就已经让他心猿意马,此时直接接触皮肤,即使只是手,也足以让人激动不已,紧张不已。
呼吸蓦地粗重起来,他微微弓着身子,下意识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横档上。
步星阑继续认真抹匀,搓出丰富泡沫。
驰向野倒抽一口气,那双手在他背后游移,即使只是再纯洁不过的动作,对他来说也是甜蜜的煎熬!
“怎么了?”步星阑赶紧停手,“抓疼了?”
前段时间为了演出,已经习惯左手不留任何指甲,右手会稍微长些,她抬起手看了看,确认有没有豁口。
“没事。”驰向野深呼吸,咬着牙回答,“挺好的,你继续。”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但这感觉太过美妙,他舍不得喊停。
温热水流带走泡沫,步星阑自然地拂去他肩膀上残留的雪白,轻柔触感如同爱人间的抚慰。
察觉到自己越来越热的呼吸和越跳越快的心率,驰向野决定找点话题转移下注意力,不然非出丑不可!
“你除了给大咪和……标本洗澡外,还有给别人洗过吗?”
“有。”
一颗心猛地提起,他立马追问:“谁?”
“福利院里的孩子。”步星阑并不避讳自己的身世,“大概从六岁开始,我就得帮着院长和护工照顾年纪小的孩子。”
驰向野突然心疼起来,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淡去一些。
停顿两秒,步星阑又道:“年纪大的有时候也得给他们洗,有些孩子智力有缺陷,就算大了也需要人一直照顾,还有戚樾。”
驰向野的心又悬了起来,“他?你还帮他洗澡?”
步星阑点头,“那时候挺难的,他每次发病完都不让别人碰,我就得给他洗澡换衣服,不过那都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驰向野心头五味杂陈,难以描述,又嫉妒,又心酸,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十几年前他们还只是孩子,他跟一孩子较什么真?
心潮翻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透着些许古怪。
“啪”一声响,步星阑关上水阀,思索片刻才道:“我是孤儿,他被父母遗弃,我们都没有亲人,又从小一起长大,除了院长外,算是彼此最亲的人。”
“只是亲人吗?”驰向野斟酌着用词,“他对你好像并不只是亲人那么简单。”
步星阑狐疑,“你想说什么?”
驰向野索性转过身,肩膀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淌,渗进绷带里。
他直视她问道:“你对他,没有别的感情吗?”
步星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放好花洒反问:“什么意思?”
驰向野不打算再继续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星星,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