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晨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向楚流苏投去莫名其妙的眼神。
“我的意思是,若是有一天,京城里这些大公司,魏氏、景氏、顾氏什么的,都知道了你高超的it技术,争先恐后的用高薪水来挖你,你会选择开价最高的公司,还是会选择你一直想去的魏氏?”
楚流苏解释着问。
魏初晨回过眼神,像是听到了一个小学生的问题一般,道:“你这问题,问得漏洞百出。以魏氏的能力,你觉得他开的条件会比其他公司差吗?但凡是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会选择魏氏吧。”
闻言,楚流苏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得到解答,反而还愈来愈深:前世,魏氏开的条件的确比景氏诱人,但魏初晨最终却选择了景氏。
按理说,像魏初晨这样的人,性格古怪,是不会受别人威逼利诱的。他做出选择时,肯定会选择他内心里早就认定的东西——魏氏。
前世,景氏能把他挖过去,会不会是因为……景氏抓住了魏初晨的把柄和软肋?
魏初晨既然不怕威逼,也不受利诱,那么他唯一的软肋和把柄,便是——他母亲陆笙!
捋清关系后,楚流苏恍然大悟:前世,景淮北肯定是胁迫了陆笙,所以才逼得魏
初晨不得不为他卖命。
“好了,录音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上了。”魏初晨操作完毕,利索地关闭了电脑,“想想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吧,顺便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有钱人住的别墅都长什么样子。”
楚流苏一边收电脑,一边冲他扬起笑脸:“嗯,一定。”
心里却在思索:以魏修离的权势,只要他想护住陆笙,那么景氏便再也没有机会拿捏魏初晨的软肋。但是……该用什么理由说服阿离哥哥保护陆笙阿姨呢?
楚流苏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决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好。
楚流苏给景淮北发了一条消息,约他在沿江风光带那块地方见面。
另一边,景淮北收到楚流苏的消息后,毫不意外地露出鄙夷地笑:“女人就是矫情,出了事之后才知道来求我。”
“少爷,魏四爷看见那新闻后,想必已经彻底厌烦楚流苏了吧。从出事到现在,魏四爷可是一个声明都没发。”景淮北身边的助理讨好地说。
助理的话深得景淮北的心。
“那当然,”舒欣巧站在景淮北身边,她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景哥,魏四爷那样的男人,最是注重自己的名声了。以前楚流苏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光明正大
的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害魏四爷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他肯定不会再护着楚流苏。”
景淮北听见她说话,向她招了招手,引她坐下,道:“欣巧,看来你这招挑拨离间真是高明,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舒欣巧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靠在景淮北怀里:“景哥,你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楚流苏和魏四爷的婚事。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看,只要把楚流苏和魏四爷的婚事一公开,楚流苏瞬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
这个时候你再向楚流苏伸出援手,她还不得巴巴儿的跟在你屁股后面?”
舒欣巧前天生日宴上被迫灌了酒,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
如今她刚醒过来,便被怒气冲冲的景淮北迎面扇了一个巴掌,怒骂她故意瞒着他、自作主张地公开魏修离和楚流苏的婚事,害他景淮北差点成为第三者。
好在景淮北这蠢货最终还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其实,她这样做,只是想逼楚家取消和魏四爷的订婚。如此一来,她才有机会上位。
景淮北懒洋洋地对助理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楚流苏施加一点压力。你,去把记者们都叫过来,就说‘出轨风波后,楚家大小姐不知悔
改,私下再约景少’。”
沿江路过往的车辆很少,楚流苏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长凳上,惬意地吹着河风。
不出多时,景淮北的车子便驶了过来。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同过来的,还有好几辆媒体和民众的车辆。
毋庸置疑,这些媒体和民众,都是景淮北故意引过来的。
肖茵也跟在媒体的车后面,她是听到消息后才跟过来的。肖家大小姐平素里没什么爱好,最大的兴趣便是凑热闹。
如今有现成的豪门三角恋八卦,肖茵听到消息后,自然就眼巴巴地偷摸跟了过来。
这些个媒体和群众还算有序,下车后被景淮北的保镖拦在一边,没有一股脑的凑过来。
景淮北故作悲情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楚流苏,说:“流苏,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
楚流苏好笑地瞥了一眼旁边噤声竖起耳朵听动静的媒体和群众。
她好心好意选择一个没人的地方同景淮北见面,可景淮北偏偏要把记者和群众们都引过来。
啧,既然如此,对付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楚流苏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当众私下他虚伪的面容咯。
“景少真是有趣,我明明只约
了你一个人,却有这么多外人跟着你过来。”楚流苏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