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到舒欣巧一次,今天,就送她舒欣巧一份大礼吧。
楚流苏眼轱辘一转,也学舒欣巧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可是表姐刚刚这样说,就是在挑拨我和楚楚的关系啊。”
她拿出一支录音笔,播放方才录下的声音,求知般问:“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嘛?”
录音笔里,反反复复播放着着舒欣巧那急不可耐的声音:“楚楚就是个心机婊!”
“楚楚就是个心机婊!”
“楚楚就是个心机婊!”
楚流苏故意把录音笔音量开到最大,让不远处的楚楚和佣人们都能听到舒欣巧辱骂楚楚的声音。
让她体会一下当场社死的感觉。
舒欣巧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嘴唇因尴尬和害怕而哆嗦了起来。
她火急火燎地去夺楚流苏的录音笔,却被楚流苏一侧身,力气一时间来不及收回,狼狈地摔到地上。
“啊!”
舒欣巧动作不雅地爬起来,焦灼地看向楚流苏:“流苏,乖,快把录音笔关了。”
这个蠢货,竟然起了录音的心思!
舒欣巧在心里骂着,眼神却迷离了须臾。
“表姐,为什么要关啊?”
楚流苏满脸单纯地看着她,缓缓逼近:“我只是想反复听听表姐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挑唆我和楚楚的关系而已嘛。”
“流苏,你相信我,是我误会了楚楚。”舒欣巧言语无措:“对,就是这样!”
“流苏,你和楚楚的误会解开了,但我和楚楚
之间还有误会。我不是故意要骂楚楚的,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而已。”
楚流苏将声音调小了些,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做出漂亮的手势,吸引着舒欣巧全部的注意力:“这样啊?”
“可是我不相信你怎么办?”
楚流苏靠近她,用极小的声音说:“要不……姐姐自己掌掴你这张祸从口中的嘴,警示自个儿以后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好!好!”
舒欣巧张着嘴,目光呆滞,神色延迟。
啪!啪!
忽然,她抬起手掌,猛地朝自己脸上甩了两巴掌。
巴掌甩完,她动作并未停下,而是一直反复打着自己的脸。
声音之响亮清脆,很快便把舒庆夫妇甚至老爷子和楚逊夫妇吸引了过来。
彼时,舒欣巧至少甩了自己十几个巴掌,整个人都晕了,跌跌撞撞地靠在墙壁上。
杨柳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女儿猪头一样肿胀红润的脸,夸张的大叫:“哎呀,巧儿,谁把你打成这样?”
她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心疼地把舒欣巧搂在怀里查看伤势。
这时,楚枫和楚逊刚好也闻声走了过来。
杨柳下意识的认定是楚流苏将舒欣巧打成了这样,有理不怕事儿地冲着老爷子嚷嚷道:“老爷子,你看看你孙女,好好的把我女儿打成这样。这不是欺负人嘛?”
楚枫垮着一张脸走来,没有责备楚流苏,也没给杨柳一家好脸色。
舒庆在背后戳了杨柳一下,
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哪知杨柳有理人不怕,捅破天窗说亮话道:“你戳我干嘛?咱女儿都被楚流苏欺负成这样了,我还不能说了?”
一句话,瞬间让舒庆的脸色白了:蠢东西,闭嘴!
然而,杨柳自然不知道舒庆的心声,她搂着舒欣巧,对老爷子说:“老爷子,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流苏这孩子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胡乱欺负人呢?”
“流苏,”楚枫越过众人,目光落在楚流苏身上,“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楚楚和楚流年见有人为难楚流苏,也赶了过来。
他们二人将方才的一切都收在眼底,由于不清楚楚流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二人没有轻易开口。
楚流苏这才委屈巴巴地说:“爷爷,我没有打表姐,是表姐自己打的自己。”
“嘿,你这孩子,咋还撒谎呢?你的心怎么这么坏?”杨柳凶巴巴地盯着她,“欣巧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打自己?”
见杨柳这句话说得委实有些过分,舒庆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头,呵斥道:“够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孩子之间有点小打小闹而已,你偏偏要小题大做。”
舒庆的表面功夫做得足,话说得也有水平。
杨柳一个直脑筋的人,依旧没有得到暗示:“小打小闹?小打小闹有把人打成猪头的?楚流苏,你今天一定要给欣巧道歉!”
杨柳步步紧逼,看见楚流苏
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她愈加猖狂:这个死丫头这段事件以来可没少膈应欣巧,我今儿一定要好好整她一顿!
楚流苏怯怯地争辩道:“舅妈,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表姐自己打的自己!你不信可以问表姐。”
空气中,传来一声极难察觉的敲击声。
这个细小的声音,只对被催眠的舒欣巧一人起作用。
舒欣巧被这个敲击声唤醒,迷迷糊糊地应话:“对,没错,就是我自己打的自己。”
此言一出,原本叽叽喳喳的杨柳突然安静了下来。
她脸上涌现尴尬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