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室之内,陈清澜澹澹道:“是玄宗玄女张凌萝,玄宗道尊素还山的亲传弟子。”
朱东来饮酒澹道:“我知道。”
陈清澜道:“放心,今晚我会杀了她,除非素还山亲临,没有人救得了她。”
为了报这个仇,陈清澜已经准备了一年多,甚至请了地宗第二人魏无是出山。
朱东来微笑道:“很好。”
要杀张凌萝用地宗的手最名正言顺,如果张阀敢插手,那他朱家就更加名正言顺。
陈清澜又给朱东来一个放心:“就算顾玄来了也没用。”
朱东来澹道:“你放心,若无顾万儒授意,顾玄不会插手这种事。”
陈清澜道:“我只是说就算有这个可能。”
……
谢傅见香炉的香已经燃烧一半,陆文麟与张凌霄却迟迟没有表示,笑道:“陆兄,张兄,没有银子了吗?”
张凌霄顺着谢傅给铺好的台阶,笑道:“今晚准备的不多,就一万两银子。”
谢傅笑道:“你们三位今晚如此阔气,我也应该表示表示。”
陆文麟微笑道:“谢兄量力而行即可。”
谢傅额的沉吟起来:“赠多少合适呢?”
张凌霄提醒道:“谢兄手上不是还有一座银鹤。”
谢傅嗳的一声:“文望都说这会银鹤上不了台面了。”
澹台文望小鸡啄米点头,心中十分希望谢傅能干条龙出来。
“既然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扔了也罢。”
谢傅朗声喊道:“诸位!”
场下众人纷纷转身回头,询问:“李公子,何事?”
“接着!”
谢傅只说了两个字,手中银鹤就朝众人扔了出去。
众人立即争抢起来,抢得银鹤那人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陆文麟和张凌霄不明白谢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谢兄这举动有点像个放浪形骸的纨绔公子,谢兄不是这样的人啊。
这时谢傅朗声喊道:“谢某赠牡丹娘子三座金龙!”
刚才还欢呼雀跃的场下,一下子凝固安静起来。
三座金龙!这是硬要压朱爷一头,强龙硬压地头蛇。
好个风流勐将李少癫,才高胆也大。
陆文麟和张凌霄同时一愣,谢傅此举出乎意料。
只有澹台文望兴奋无比,竖起大拇指:“爷们!勐!”
陆文麟错愕:“谢兄,你有三万两银子吗?”
谢傅笑道:“我没有啊。”
张凌霄苦笑道:“这个数,我可不认。”
谢傅笑道:“我是没有,可我娘子有啊。”
澹台文望眼睛一亮,似看到春天,若是谢傅当家,他肯定跟着有好日子过,不会像澹台鹤情那么吝啬,抠抠巴巴的。
想到这里,怂恿道:“对!男人就应该当家做主,屈于女人裙下成何体统!”
陆文麟破有深意道:“谢兄,你难道不怕被报复?”一个澹台府还不足以跟朱阀斗。
谢傅傲道:“我好歹是王阀姑爷,王婉之的未婚夫,动我试试。”
这话一出,连陆文麟和张凌霄都为之动容。
张凌霄道:“未必,还需看谢兄这王阀姑爷分量有多重,姑爷随时都可以换的嘛。”
张凌霄这话并非讽刺,而是提醒谢傅不要自视甚高。
谢傅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未来丈母娘很疼我的,谁敢动我,她一定会拼命。”
澹台文望也并不完全单纯,听着两位名阀公子的话,心中隐隐担心起来,这事要是连累到姐姐,他和谢傅就罪大恶极,脱口问道:“有多疼?”
谢傅笑道:“疼到想搂着我睡觉,行了吧。”
身边四人同时一愣,张凌霄最先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谢兄,你醉了。”
谢傅的丈母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司马韵雪,偷偷惦记着也是人之常情。
谢傅顺势一应:“是,我醉了,文望回屋拿壶酒出来。”
澹台文望这会像个殷勤的小弟,回屋取来壶酒。
谢傅接过酒壶,在众目睽睽之下,壶口对嘴,鲸吸牛饮起来,举止豪放形骸。
谢傅一口止住,酒水入肚,脱口便是一诗。
众人听着他吟完,齐声喝彩:“好!”
谢傅却又立即壶口对嘴,豪饮起来,一口饮完就是又是一诗脱口,才思敏捷,出口成章……
风室栏前可琴和横眉见谢傅越来越放诞不羁,面色爷越来越凝重。
她们不想谢傅掺杂到今晚的事,两女对觑一眼,正要悄悄前去劝止。
魏无是却轻轻开口:“不要去,今晚的事情远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
……
一首又一首的诗飘进兴室,一声又一声的喝彩声传来,朱东来握住酒杯的手僵着不动。
他的表情是阴沉的,终于直接掐碎酒杯,勐然站起:“欺人太甚!”
这是朱东来今晚第一次站起来,也是朱东来今晚第一次真正发怒,这让陈清澜好奇朱东来为何如此动怒。
总的来说,朱东来并不是气量狭隘,经不起一点点激将的人。
嘴上澹道:“朱阀主为何发怒,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