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文瀚的回答,故作不经意中透着难得的认真和沉稳,桑甜心里涌起一丝很复杂的情绪。
她是个有夫之妇啊,而且她对她现在的状态很满意,一点也不嫌弃栾城言,所以,她根本不值得李文瀚一直为她付出。
但这种事也没法多说,何况她还是当事人之一,当局者迷,只能等李文瀚自己慢慢开窍了……
桑甜正想着,突然,车窗外传来一阵引擎启动的轰鸣声——
她转头,窗外一辆红色超跑紧贴着李文瀚的车疾速追上来,来势汹汹!
李文瀚眉尖微蹙,意识到情况不对,一脚油门踩到底,方向盘在他掌心里流畅划了个急弯,很快就把那辆车甩开。
“怎么了?”桑甜问。
“谁知道,你坐稳了。”
李文瀚后视镜里掠过两眼,再狠狠踩下油门,车子在他操控下比飞还要快。
被甩在后面的超跑
不甘示弱,很快跟上来,紧追不舍。
桑甜双手紧紧抓住把手,不想让车子甩飞。
忽然,耳畔嗡鸣的发动机声中,响起人喊话的声音,那人拿着喇叭,虽然隔着车窗但也能听清楚:“把我的头打破这笔账还没算就想跑?不是这么没品吧?”
李文瀚看了桑甜一眼,桑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把车窗摇下来——
右边的跑车也摇下了车窗,她看到开车的就是被她打破头的那个富n代,他右边还坐了一个男人。
“停车。”
“你确定?”李文瀚车速不降。
她人在国外惹了事,他不确定停车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总要解决的,停车。”桑甜冷静坚持。
李文瀚把车速降了下来。
后面超跑顺势反超,横截在前。
车门很快打开,头上简单包扎的富n代走下来,摔上车门折向他们。
桑甜也下了车
,看着走近的富n代道:“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这妞性子真够冲的!”
富n代讥笑:“你一来,赶跑了那么多姑娘,你还打伤我,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这哪来的规矩?”
桑甜扬着头,并不是很在意这人的叫嚣:“我记得赶跑一屋子姑娘的是秦一恒,未经我同意把我带到这的也是他,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告他绑架!你要是不爽,也可以把账算在他头上!”
“你算盘打的挺好,这么说就把你自己摘清了呗!”
富n代走近,伸手去摸桑甜的下巴,被站在她身边的李文瀚眼疾手快打开了。
“小子!你谁啊!”
富n代不耐烦了:“听说你打着栾城言的名号劫走她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还敢在这拦我?!”
“我警告你最好小心说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李文瀚再被挑衅到自尊,眼里
爆出了血丝!
富n代冷声狂笑:“你还不高兴了?告诉你,他们那些人怕栾城言,我可不怕!我管她是不是栾城言的女人,只要是我看上的,我想玩就玩,谁也拦不了!”
李文瀚彻底被激怒,上前一步死盯着戴了一串耳钉的富n代,攥紧拳头警告:“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富n代还想上前叫嚣什么,前面车门开,副驾驶上的男人迈出一条腿,人稍微往外探露出一张侧脸,喝道:
“够了!”
沙哑邪性的声音一出,富n代的腿简直像被点了穴,几乎一秒收回。
虽然不甘,但他还是愤愤折身回去:“哥,我还没……”
“还没丢够脸吗!上车!”
副驾驶上男人训斥一声,富n代再不敢说什么,乖乖上车离开……
桑甜转身看着还攥紧拳头的李文瀚,放轻声音道:“好了,我们也走吧,不知道他们
会不会后悔回来呢。”
李文瀚听她这么说,也收回愤恨的目光跟她上车,带她离开了。
为了尽快离开是非之地,李文瀚车开的很快。
飞驰中,桑甜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的痛意袭来,她不自觉的抓紧了门把手,一种强烈的不适感从胃里翻涌而上——
她下意识的曲起双腿,另一只手紧紧捂着肚子,脑子里想起刚才在古堡,她被那个戴耳钉的富n代踢了一脚……
“桑甜?你怎么了?”
李文瀚问。
她想说什么,但身体的不适让她头昏脑涨,张了张嘴没说出完整的话。
见她脸色煞白,李文瀚着急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
桑甜咬着牙。
“都这样了怎么能没事?”
李文瀚话不多说,一边开车一边拨通罗雯的电话:“姐,我现在送桑甜去医院,你直接来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