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不后悔的,我知道陆司卿不喜欢我,于他而言只是商业联姻,前世也确实是我厚颜无耻的缠着他,死活不离。
可今生尤其是今天他说的那番话,让我彻头彻尾的觉得,他真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混蛋。
我抬头看他,脑袋晕乎乎的,好似清醒实则已经快要宕机了,声音一句比一句慢,眼睛也快要重新合上了。
“那狗东西啊,谁嫁给他不会后悔啊,我悔的肠子都……唔!”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忽然俯身压下,似乎是克制到了极点一般,失控的重重的吻住了我。
我本来醉的不行,瞬间呆愣住了。
脑子里在想沈寒怎么可能亲我,可眼睛看到的却是陆司卿,他似乎怒火中烧,又似乎格外烦躁,令我都不舒服起来。
这个吻又狠又凶,我混沌了一会就开始伸手推他,可他那修长有力的手牢牢的扣着我的手腕,按在了我的头顶,束缚着不让我挣脱,恨不能将我生吞入腹。
我呼吸不上来,又挣脱不开,眼前骤然一黑,直接被亲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猛然从床上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长卷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四周看了看,是芮芮的家没错。
我果然回来了,肯定是沈寒送我回来的,只是奇怪,我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沈寒顶着陆司卿脸送我回家的梦,他强吻了我,甚至还伸了舌头……
我拍了拍脸,琢磨着唇上温软的触感,拧着眉头嘟囔。
“也太真实了,我怎么回事,不会还在想陆司卿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想他死差不多。
我下床,衣服还是昨天穿的,今天周六就慢悠悠的洗了个澡,打扫卫生,也将衣服都洗了,再瞧了眼周芮芮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动静。
我没有打扰。
她平时加班多,一到周末非得睡到下午不可,然后起来继续忙项目,又熬到凌晨,完全事业脑。
我吹干头发,刚拿出卡片联系完人,就开始琢磨后天的生日宴怎么顺利回报上辈子的仇。
上辈子我爸生日宴,陆司卿出国追他的小娇妻去了,没赴宴,而我在生日宴上,遭受到了我婆婆和我爸两个人联手夹击,战况可谓惨烈。
还没开始想,我就突然看见一条特殊的朋友圈:哇,这手工也太绝美了,我超爱~
配图是一张现代工艺品,栩栩如生的白色的小马驹。
我脸色蓦然一变,放大了图片,看清楚了最下方的落款有个“柳”字。
是我妈妈的遗物!
我立即给这个发图的人打去了语音电话。
她茫然的说:“知意,这是你表妹送我的,说是她自己做的,她手里还有好多呢,现在在锡兰展览那售卖,我看好多人围观。”
柳安然!她连吃屎都要人喂,会做个屁的手艺!
我狠狠咬牙,让她留下小马驹,我会重新取回来后就挂断电话,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起来,换过衣服直奔展馆。
我妈生前爱捣鼓手工艺品,最喜欢捣鼓小动物,她送我的嫁妆里就有她亲自雕刻的十二生肖,一半我带走了,另一半留在我妈身边。
她去世的时候,我着急忙慌从陆家赶回来,当时只顾着悲伤,处理好了丧事,才想着将妈妈的遗物全部带回陆家,却怎么都找不到。
我问我爸,我爸就说他从不管这事,又指责我妈肯定又乱丢东西了,问遍家里所有人都不清楚。
现在想想,哪里是我妈乱丢东西,明摆着就是有人私藏了,而这贼,就是柳家母女!
这两个贱人,迟早死在我手里!
我赶到展馆时人特别多,售卖的人也高低档次不同,柳安然的展出最多人围观,我从外往里挤,听到了各种夸赞。
柳安然戴着墨镜,笑得娇俏,“你们别夸啦,我就是大学生创业,自学成才而已,尤其是这头老虎,我当时雕刻的时候花了好长时间呢,手都割破好几次。”
众人又是一阵夸赞,“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以为没个十来年的功底雕不出来,没想到是个年轻女娃娃雕塑的,真的太绝了,栩栩如生啊,连虎须都雕的活灵活现。”
“是啊,这很有收藏意义,我以为她会卖几十万,没想到才卖几万,真不错,要是能凑齐十二生肖就好了。”
“如果是十二生肖,每一个都这么好看的话,那就不是现在这个数了,最少一百万起步了。”
柳安然笑得更甜美了,突然笑容僵住,她看到了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我。
我冷冷的盯着她,眼前只剩下两只小动物了,老虎和狗,我直接收回了包里,声音森冷。
“还有三只呢。”
众人茫然的看着,“这是全都要买下?”
柳安然戴着墨镜,看不见眸里的神色变化,她站起身来,我以为她会骂我,没想到她的唇角却抿了起来,柔弱可怜的道。
“表姐,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做的工艺品,可是我想创业,我做这些也很费时间的,你全部拿走,甚至还想拿回我卖掉的那些,不太好吧?”
我刚要说话,她又假模假样的哽咽了一下,语气越发委屈,“我知道,姨丈养我长大,让你很不高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