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王总你住的地儿,我想就算你吼破喉咙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吧?”
花有泪的红色西装在黑暗的夜色下显得尤为诡异。
王总被捂着的嘴只能嗯嗯点头。
“花期,王太太晕死过去了?”
“是的,王太太已经没什么动静了。”
花期汇报完毕后,花有泪这才朝着手下人点了点头。手下人飞快放开王总。
“王总,这下可以说话了,放宽心,没人听得到。”
王总颤颤巍巍拉起被子,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花少,介意我先穿个衣服吗?”
花有泪摇摇头,王总这才敢拿起衣服。
“花少,您今夜大驾光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王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问着花有泪。
他妈的,今天白天刚被陆时宴收拾,晚上就连觉都睡不好,他这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听说陆氏娱乐公司的活儿是你接手的?”
“这……历来只要是容城的公司,这种活儿一般都直接配给我的,这是咱容城的规矩,花少您不是不知道啊……”
也是奇了怪了,讲道理这种事儿在容城也算是常识了吧?怎么花少还专门来家里?
所以,白天自己绝对得罪
人了?!
王总这才反应过来,如临大敌!
额上的汗是越来越多。
“还请花少讲明啊,我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这也得罪不起你们这些大家族啊,就算死也让我死明白点儿呀!”
花有泪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膝盖,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惊慌的样子可真好玩儿。
“陆时宴让你给哑巴的两百万你给了吗?”
“给了!给了!但是陆总又不让我给……”王总一边偷瞄这在暗色里的花有泪,一边忖度着如何说话才能不得罪两人。
“大水柜。”
花有泪说了三个字,话还没说完,王总抢先答道:“不是我不是我,我这也是受了别人蛊惑才这样的啊!”
“花少你可是知道的,我王某人在生意这方面绝对童叟无欺,更何况这可是陆家的大单子,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儿,您说对不对?”
花有泪缓缓从椅子上起来,慢步走到王总面前。
王总一个紧张,直接瘫跪在了地上。
“是那臭女人!都怪那女人,那女人说了,那女人说……她说了,因为陆总讨厌那哑巴,所以让我杀了哑巴,就跟我睡……”
王总说完,心
虚的朝着床上还熟睡的女人看了一眼。
“花少你信我啊!真的是那丑女人指使我的,那女人还说了,因为是在表演节目,所以……就算哑巴死了,也完全可以伪装成事故,跟我没关系,那女人还说哑巴就是一个没人要的东西,死了也没人管,所以……”
王总咽唾沫越来越频繁,话也说的越来越不利索。
“所以什么?”
花有泪的声音越发冷厉,话音里面听不出任何娇俏。
没人要的东西?
死了也没人管?
这就是哑巴在外人眼里的样子?
花有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到王总这么说,心脏竟然一阵抽搐。
他心疼杜若溪。
这个女人从来不说自己的委屈,所有的东西她都一再忍让,可到头来呢?
可到头来,别人竟然不认为她是人?!
她竟然连是人的资格都没有?!
花有泪咬了咬牙。
花有泪带过来的人听到自家少爷是这种态度,便知道面前的王总要倒大霉了!
“所以……所以我就动了心思了,本来就只是一个哑巴啊……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吧?”
不会有人在乎?
花有泪嘴巴撇了撇。
可不是,哑巴不就像自己一样
吗?
哑巴没人在乎,他虽然是花家少爷,可依旧从小到大,没人在乎。
他仿佛生来就只是一个继承花家,管理花家的工具罢了。
王总看花有泪没什么反应,以为自己说的是对的,又继续开口说:“我还听说了,那哑巴不是一个杀人犯吗?”
“哑巴不是傻了简家的女儿?我看简若霖那个老家伙就在台下坐着呢,他不也硬生生的就看着哑巴溺亡了吗?”
“这不妥妥的证明哑巴就是一个弃子吗?”
王总越说越来劲儿,在他眼里,哑巴连畜生都不如。
畜生还能赚钱,哑巴能做什么?
话都说不了,还能进陆氏娱乐公司,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看那陆时宴也不是很在乎,就算死一个人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再者说了,陆氏要真的在乎那个哑巴,当时陆时宴就应该直接惩罚他了,那没惩罚他,意思不就是他做的没错吗?!
王总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做的没错,谁知道这花有泪犯了什么病,大半夜的就来找他事儿了!
“在你眼里,哑巴的命不是命?”
“对啊,可不就是,一个杀人犯,死不足惜,我这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