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逃脱了男人的手掌心。
她也成功的再次惹怒男人。
她出了房间门,只是颤巍巍的朝着别墅外头走去。
衣服还没有干透,就这么穿着稍微来点儿冷风,都会吹的杜若溪瑟瑟发抖。
她只能瑟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自己,蹲下。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自己的体温。
杜若溪浑身无力。
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她回想刚刚和陆时宴的对话。
——所有人都行,但是你不行。
对啊,所有人都可以,只有陆时宴不可以。
否则,她在疯人院的三年算什么?
小小的死又算什么?
之前自己的二十多年又算什么!
陆时宴啊陆时宴!
你真是好狠的心!
多次羞辱我还不够,怎么现在还想再次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就真的想让我在你面前,没有分毫尊严?
杜若溪缓缓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浑身都在颤抖。
她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去,可还是抵不过汹涌而来的困意。
就这么在冷风中,抱着自己,囫囵的睡了过去。
陆时宴在房间走来走去,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陆时宴突然发现,他拿杜若溪,竟然没有丝毫办法!
“老板,杜小姐在别
墅外头,晕过去了。”南斯敲门儿进来,一如既往的汇报。
只是这次,南斯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
他不能这么看着杜若溪就在冷风中这么睡一夜,尤其是浑身上下还是湿的。
他也清楚的看到自家老板在救杜若溪时候的疯子模样。
老板的手还没好,他可不想在看到老板因为杜若溪而受伤了。
老板不能在受伤了。
陆家也不能少了老板。
更何况,南斯再也清楚不过,自家老板有多爱杜若溪。
只是有很多很多原因,让自家老板陷入矛盾。
他不可自拔,只能依靠自己尽量点醒自家老板吧。
只要老板还在乎杜若溪,他就争取努力,不让老板在犯下对杜若溪更大的错。
“艹!”
谅是陆时宴有在良好的家教,也忍不住说了脏话。
“她在哪儿?”
“在别墅外头的墙角。”南斯低下头,缓缓道。
“走,出去看看。”
“是。”
陆时宴给南斯只是刚出了别墅的门儿,没走多久,就看到蜷缩在墙角处,那么小小一团的杜若溪。
陆时宴走过去,缓缓蹲下身子。
眼里有露出些许心疼。
女人还在呓语。
——不可以。
——陆
时宴!
——不可以。
——不可以!
瞬间,女人惊醒。
然而看到的就是挡在自己面前的陆时宴。
杜若溪一把慌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是杜若溪没注意到,男人现在蹲着的位置,恰好帮她挡住了最大的风。
陆时宴不说话,一张大手,直接朝着杜若溪的脸上摸过去。
杜若溪以为是陆时宴打算打自己巴掌还回去。
便迅速闭上眼睛,甚至就连脑袋也朝着男人的方向移动。
陆时宴微微一愣。
“怎么?反悔了?”
“想陪我了?”
杜若溪瞬间脸红,随后摇头。
——我……
——我只是以为你要还回去那巴掌。
——毕竟刚刚,我……我,没控制住自己。
——所以,所以……
陆时宴呆了一下,随后直接抚上了女人的额头。
她到底在这三年前,经历了什么?
只是自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女人像是形成呢肌肉记忆一般的行为。
“我只是摸你有没有发烧。”
“如果在次发烧,别人该说我陆氏虐待员工了。”
“毕竟,你还要为陆氏工作不是?”
陆时宴说着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上帝雕刻出的面容是那么令人
赏心悦目。
只是,杜若溪觉得有些奇怪,她竟然从男人的眼里,看出了那么微微的一丝忧伤?
在男人呆愣的瞬间,杜若溪站起身子。
顺便借机挡掉男人的大手。
她在想什么?
陆时宴给自己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吗?
她不能在异想天开了!
她更不能在贪恋男人对自己那瞬间的温柔!
否则下一刻,只会让自己距离地狱,更加近!
黑暗,也会吞没自己!
杜若溪不想这样。
陆时宴,不是自己该肖想的。
她也不会再有分毫肖想。
哪怕男人……
有现在这般神情。
“嗯?”
陆时宴疑惑的看着杜若溪的动作,似是不理解杜若溪的行为。
——老板,您让我留在这边也没什么用。
——所以,我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