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在医院已经养了好几天了,烧也退了。
癔症也没在发作之后,医院才让她出来。
刚到医院,杜若溪就忙着赚钱。
连忙就先到公司找兰姐。
“哑巴,你怎么今儿就回来了?不是发烧了?这么快就好了?”
杜若溪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了低头。
随后掏出纸笔。
——兰姐,我已经好了。
——你看那个训练我们能不能继续呀?
——不是说顾客要看表演吗。
——我不想丧失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或者兰姐你看,公司还有没有什么事儿是我可以做的。
——我不怕吃苦,我什么都可以做。
杜若溪确实着急,眼见着已经赚够五十万了,她就要快业绩第一了。
千万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那可是两百万。
小小的梦想,可以实现一半儿的。
杜若溪的眼神真挚且热烈。
一脸的卑微却又夹杂着倔强。
这几种表情全然在女人的面上表现出来,却一点都不矛盾。
兰姐摇摇头。
“唉,我也是拿你没办法了。”
“我去帮你问问策划人。”
杜若溪疯狂点头。
——兰姐,谢谢你。
杜若溪突然低头。
兰姐看着面前的女人。
直
到现在,她才有点儿心疼女人。
老板到底是对女人做了什么,才能让女人从三年前的模样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个人到底是有多卑微,竟然连别人的举手之劳,都要说谢谢。
这场戏,落幕之时,看起来还需要很久。
“行了,你去吧。”
杜若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休息室。
只是这次有点儿奇怪,往常所有同事都是嘲讽她。
明里暗里都在说她的坏话。
怎么这次,竟然没人说她的坏话了。
甚至,还有人在向她示好。
这倒是把杜若溪吓得不轻。
就像现在这样。
满头粉毛的安然就坐在杜若溪的身旁。
这是安然第一次给杜若溪打招呼。
“你好,哑巴,我是安然。”
杜若溪有些受宠若惊,看着面前的粉毛少女,胆怯的不敢抬头。
只是畏缩着身子,恨不得让自己所有身体都埋在沙发里头。
“你不用害羞,这是咱们第一次跟你打招呼。”
“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
杜若溪这才小心翼翼的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
杜若溪能做到的,只有这样。
她遇到了太多的人。
对她抱有恶意的人是大多数。
像这种上来就表示友好的人几乎没有。
她不
敢。
不敢再对别人表露心扉。
她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让自己少受伤。
看到杜若溪是这样的表现,周围的人表示不满。
“你这个哑巴真不识好歹!”
“安然姐对你这么好,都跟你主动打招呼了,你竟然不理安然姐!”
“你知不知道安然姐都为你做了什么?!”
“安然姐帮你说了好几次话你知不知道?!”
“要是没有安然姐,你怕是早都被那个阿玉欺负死了吧!”
“就在前几天,安然姐还为了你跟那个阿玉打了架,头发都被拽的掉了好多,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现在还这样对安然姐真是无理!”
“不许说了!”安然微微呵斥,喝退帮着她说话的姑娘。
又对着杜若溪说道:“你不用觉得有负担,那是我自己愿意帮你。”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跟我做朋友的。”
“好了,我们走。”安然说完话,便带着一众同事出了休息室。
嗯……
朋友。
这个词语很温暖。
只是,她没资格拥有。
她怕再次失去。
自己再次被抛弃。
那种感觉很难过,她不想在体会第二次了。
自己已经身处地狱,没必
要在拉着别人同她一起入地狱。
陆时宴太可怕了。
在她的罪还没有赎完以前,她永远不可能完全的自由。
她一旦和安然走得近了,怕是陆时宴会第一个跳出来让她落入更可怖的深渊吧。
杜若溪苦笑。
既然这样,自己独身一人就很好。
何必惹尘埃。
杜若溪想的入神。
被突如其来的兰姐的声音打断。
“哑巴,跟我来吧,不用训练了,日程被提前了,今天就可以表演了。”
杜若溪听到,连忙舒展开身子,从沙发上缓缓起来。
到了场地,杜若溪这才知道,原来这表演不是只有一个人看,而是很多很多人。
舞台很大,好像是有什么宴会一般。
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