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坐在马桶上,脸色苍白。
方便完了之后也很久没有缓过来。
方便完了又需要提裤子。
杜若溪不想在让陆时宴进来。
只能一只手慢慢提上裤子。
陆时宴在门外靠着。
静静感受这段时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希望这段时间长一点,在长一点。
杜若溪哪怕在慢一点,他也不会嫌弃。
但是这女人在卫生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还没好?”
陆时宴隔着门板出声问。
杜若溪听到陆时宴的询问更加紧张。
冷汗从额头上往下流。
越发的着急。
连忙用另一只手是提裤子,然而手还没事儿今儿。
针直接从粘贴的胶布上跳了出来。
手背上的血瞬间汹涌而出。
着急忙慌。
杜若溪还是连忙把裤子提上。
看着手背上的血杜若溪呆愣了。
陆时宴就这样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
真的不嫌弃自己吗?
所以……
陆时宴之前还吻了自己。
刚刚还帮自己脱裤子。
所以,他……
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点意思?
陆时宴不是温柔的人。
可现在陆时宴的行为很温柔。
杜若溪收拾好,就那么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慢慢流出。
她不怕。
陆时宴对自己的温柔太难得了。
她有点贪心。
她想多感受一会儿这种温柔。
人来人往。
陆时宴一直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起初陆时宴可以完全不理会。
但这指指点点的人多了,陆时宴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还没好吗?”
“我推门儿进来了。”
“砰!”
杜若溪还坐在马桶上发呆,陆时宴已经破门而入了。
看到的就是手上全都是血的杜若溪。
霎时,陆时宴的眸子冷了下来。
这才这么一会儿,这女人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怎么全都是血?
就连地上都是!
他都已经帮忙拿吊瓶儿了,怎么针还是会跑。
陆时宴有些懊恼。
懊恼的是女人太笨,自己刚才就应该盯着女人的!
“杜若溪,你要是想死别死在医院的厕所!”
“别因为我在才这样做!”
“你只能听我的话!”
“你的命在我手里!”
“你欠的债还没还完,竟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结束一生?”
“你在做梦!”
陆时宴的话语带着恨意。
尤其是在看到杜若溪手上都都是血的时候。
杜若溪缓缓抬头看向陆时宴。
心,宛如针扎。
看,果不其然。
男人真的只是想嘲讽她而已。
对啊,她还欠着简婵一条命啊!
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温柔?
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意思?
自己还真是妄想天开啊。
她……确实不该动心。
不该贪恋。
这不属于她的温柔。
陆时宴这样做,只是想让她赎罪而已。
如男人所料。
她已经在男人面前出卖了自己最后的尊严。
嗯,真是好手段呢。
陆时宴看了杜若溪一眼,女人的脸色怎么越发苍白。
看的陆时宴心惊。
陆时宴一把抱起杜若溪。
——陆总放我下来吧。
——我可以自己走。
——不要劳烦陆总了。
看着女人总是陆总陆总的叫着,陆时宴总感觉有些不爽。
陆总这两个字眼,陆时宴还是第一次真的讨厌。
“行了,赶快到病房重新打针!”
“好得快才能继续训练。”
“你不是想拿到两百万吗?”
“继续努力吧。”
在陆时宴怀里的杜若溪脸色更是苍白。
所以……
陆时宴真的只是想让她赚钱吗?
就真的真的简单。
杜若溪的又开始浑身发颤。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恐怖啊?!
他真的可以以最温柔的姿态对你,然后说着最恶毒的话!
恶魔!
他就是一个恶魔!
瞬间,杜若
溪止不住的想呕。
陆时宴眉头微皱,放杜若溪到床上之后,连忙去找医生。
在病床上的杜若溪一直干呕。
对啊。
她真的不该对男人抱有丝毫的希望啊。
一个推她入地狱的人,又怎么会拉她出深渊。
她自己跑出了深渊,这个人怎么会放过自己呢?
——呕……
疼。
全身都在叫嚣着疼。
瞬间,杜若溪眼前一黑!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