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头太晕了。
她实在没有力气去比划任何手语和写字。
只是想推开阿玉进门好好休息。
然而阿玉不依不饶。
“哑巴,我在问你话!”
“给个回应!”
烦躁。
郁闷。
头疼。
杜若溪实在是无奈,不给说法阿玉不让她进门儿。
只能从兜里掏出纸笔。
——昨天夜里,门反锁了。
阿玉嘴角上扬,“哎呀,怎么反锁了呀,可能是我忘记了你没回来吧,不好意思呀。”
阿玉说这话的时候又变回了往常的模样。
忘记了她的存在?
阿玉可真会给自己找理由开脱啊。
这种话说出来也就骗骗傻子吧。
所以,阿玉这是妥妥把自己当傻子了吧。
杜若溪摇头嘴角扯出一个惨笑,实在无力争辩。
她的头很晕,周围的场景都一直在转。
——我想去休息。
杜若溪无力的在本子上写了这么几个字。
阿玉瞥了一眼,“这不怪我啊,你没有嘴巴有手吧?没有手也总该有脚吧?”
“你不会踹门儿敲门儿?”
“我就不相信了,你敲门儿敲久一点儿我会不给你开吗?”
“说来说去不还都是你的错?”
阿玉愣是不放过杜若溪,就是站在门口不
让杜若溪进去。
阿玉一直吵吵,让杜若溪的头更疼了。
杜若溪只能继续拿起本子写道:
——阿玉,我真的很累。
阿玉嘴角一歪,像是没有看到杜若溪纸上的字和杜若溪的状态一般,只是自说自话,“累?”
“你的精力是都被用来干那些事儿了吧?”
“怎么,现在觉得累了?”
“哑巴,你是在开哪一门子的玩笑吗?”
杜若溪整个人已经虚脱很多了,只能扶着门槛,拿着笔的手已经不稳了。
——阿玉,我真的很累。
肉眼可见的疲惫,肉眼可见杜若溪的减少没有丝毫血色。
苍白的令人窒息。
杜若溪使了劲儿,这才让阿玉让开了一点儿地方。
她想绕过阿玉,进屋好好休息。
然而阿玉却一把捏住杜若溪的袖子。
“哑巴,我警告你一次,离花少远一点!”
“你知道我之前厌恶你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看到了我和花少在一起!”
“可你竟然不知羞耻,反而开始勾引起花少,哑巴,你知道的,我是有手段的!”
阿玉眼里的锋芒可见。
仿佛在下一刻,就可以杀人似的。
她就是嫉妒杜若溪。
杜若溪这个哑巴她不该有这么多人都围在她身边的。
不合理。
那些男人她都是凭借着手段,才一个一个的接近,凭什么哑巴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那些男人的垂怜?
太累了。
浑身都在发烫,发冷。
——阿玉,我不舒服。
——我昨天刚才公司回来,在冷水里泡了很久。
阿玉一愣,随后直接破口大骂,“哑巴,你倒是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这里可没有你的那些目标客户!”
“更没有陆总,没有封总,没有花少!”
“我这才跟你说到哪儿跟哪儿?”
“你装给谁看呢?”
杜若溪心累得很。
实在不想多沟通。
——昨天晚上,是你把门反锁了,我拿钥匙了,门儿开不了,我也进不去。
——我说完了,可以让我进去休息了吗?
——我真的很不舒服。
然而看到杜若溪写的这些话,阿玉一把手把杜若溪手里的本子直接抢了过来,一把撕碎!
“杜若溪,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都说过了不小心,你为什么不相信?”
“说的好像我就是故意把你锁在外头不让你进门儿一样!”
“原来你就是这么揣测的人的是吗?!”
杜若溪看到碎成渣渣的本子,她瞬间就想上去扇阿玉两巴掌。
但是硬生生被自己按住了这
种冲动。
对啊,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为自己撑腰了。
她更不是三年前的简家养女了。
她还有资格这么做吗?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三年前,她会怎么做呢?
嗯,可能这种事情压根儿不会发生吧。
阿玉继续说道:
“我看简家的人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
“你这种白眼儿狼,怎么喂都不会喂熟!”
“连跟你这么好的舍友你都这么揣测,更别说你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了吧?!”
杜若溪低着头,看着地面。
眩晕。
头疼。
耳鸣。
眼前的女人太聒噪了。
在疯人院的三年她学会了隐忍。
学会了真正的装疯卖傻。
学会了道歉。
学会了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