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原来是要搞这种事情啊。”
在星连番解释之下,程澈终于知道了星期日具体要搞什么事情,“借助同谐的名头勾引人们入梦,但暗中行秩序之事,将美梦的乐园变成只能进不能出的监狱?”
闻言,星恍惚一瞬,点头,“对,就是这样,所以……”
她歪头看着程澈,“咱们接下来要去阻止他,梦境可以影响现实,那么我们也一定要影响现实。”
“去呗。”
程澈同样点头,拍拍星的肩膀表达自己的支持,“吃饱了就去,我知道你可以。”
星:……
“你不帮忙吗?”星皱着眉头看着程澈,一脸认真,“咱们可都是一伙的。”
“帮帮帮——”程澈拉长音调说了一句,转而将脸贴在旁边的栏杆上,“但是我好困,我好饿。”
一旁,黑天鹅抬手扶额,显然很是无语的模样。
星察觉到动静之后回头,看着黑天鹅,“怎么了?”
“小可爱,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我们这些人,都是自太一之梦之中苏醒过来的人。”黑天鹅轻叹一声,上前两步坐在程澈身旁。
她抬手拍拍程澈的手臂,语气柔和,“同谐为你构建的记忆囚笼取材于匹诺康尼发生的一切,是所有人同样经历过的记忆,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太一之梦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是记忆的?”
“你问我?”程澈将目光挪到黑天鹅的脸上,想了想之后才开口,“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匹诺康尼表现出来的同谐。”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我不需要知道囚笼到底是什么,我只需要知道确实有囚笼困住了我就足够了。”
黑天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轻叹,“那你就是明知道身陷囚笼,却就是不醒。”
“是啊,早点回来咱们就不会卡任务线了。”星低声说了一句,戳戳程澈。
程澈用狐疑的眼神看着黑天鹅,“我可是含冤入狱,不给我发赔偿我为什么要出来?难道把我放出来就算两清了?我怎么不得赖在里面拿到我应该拿的赔偿?”
真荒谬!
咋啦,因为名为记忆的囚笼是星神创建的所以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了?!
那不能够!
他就是记仇,星神惹了他都得流着泪留下点东西!
黑天鹅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好吧。”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程澈耍赖有星神哄,别人耍赖星神转身就走。
一旁,星看着自己劝解的话语没有任何效果,不由得揉了揉脸,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程澈不去诶,程澈不去自己这么多人倒是能够解决问题,但是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有程澈的话,到时候偷偷搬点儿救兵,令使啊星神啊,靠人就能把星期日淹了。
而且……如今再预想一下,星期日如果失败,结局似乎也不是很好。
虽然罪行永远无法湮灭,但是知更鸟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在星犹豫间,一只手按在了程澈肩膀上面。
程澈转头,对上知更鸟带着担忧与故作坚强的笑的眼睛。
他愣了愣,“怎么了?”
知更鸟用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程澈,向来清明的眼底像是被海水淹没一般,伤感到让人溺毙,“如果是你在花园中看到了不能飞的幼鸟,你会做什么?救了它却让它永远无法飞翔?还是……放任不管,要么活下来去飞,要么直接死亡。”
程澈:……
这兄妹两个就非要用鸟来隐喻自己吗?
隐喻就隐喻,为什么总感觉不把自己当人看?!
“我为什么不救?”程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知更鸟,疑惑道:“生命肯定是第一位的啊,它长大不会飞那是之后该考虑的,但是我不救它就是我见死不救,是品德的问题,而且……”
程澈沉默片刻,迟疑的抬起手扯着知更鸟的裙摆坐在一旁,“你得仔细听我说。”
自己坐着对方站着,仰头看还挺累的。
知更鸟默默坐下,被星塞了一颗糖在掌心之中。
糖果外面裹着一层带着镭射光的小小纸片,泛着一股浅淡的紫色。
知更鸟深吸一口气,看向程澈,“请说。”
“我从花园之中捡起一只受伤的鸟,那叫做养宠物,你和星期日当时捡小鸟是这样,歌斐木捡回你和星期日也是这样。”程澈忍不住想要皱眉,但还是压下了喝酒的冲动,“如果宠物不会飞,我不会有任何的愧疚不安,悲伤的是宠物,但我并不在意,因为它只是宠物,为我提供快乐就好了。”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
他微微低头,认真的看着知更鸟的眼睛,“但是歌斐木对你和你的哥哥,不应该是养宠物的模样,你不应该去想为什么你和哥哥不能飞,这是歌斐木的错误,他把孩子当做宠物在豢养,学不会飞是他的错,不是你和星期日的错。”
知更鸟垂着眼眸,“可是确实是不会飞啊……”
“就……”程澈忍不住摸了摸脑袋,似乎有点困惑该怎么把女孩子从悲伤的情绪之中拉出来。
他想了想,还是难以置信的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