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营帐中醒来,外面传来练兵的口号声,溪嵘起身缓缓向营帐外走去,拉开帘帐往外看去,正好是士兵平日里训练的是场地。
看着这群年过半百的将士,溪荣心里羞愧难言,痛心入骨。若不是西炎当年趁外爷大限将至之时侵略辰荣,他们应当也过着有妻儿的日子。更不必年复一年在这深山中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
总有一天我会带着辰荣军重新把属于我辰荣的国土一点一点拿回来。我一定要血染西炎山,让他们也尝尝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痛苦,用他们的鲜血祭奠辰荣的死去的将士。
相柳转身就看见营帐前的溪嵘,还是一副男子打扮,双手紧紧攥紧,手上青筋若隐若现。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
相柳随着溪嵘的视线看了一眼身后的辰荣士兵,说道,你们继续加练。便转身朝溪嵘走去。
溪嵘感受到相柳靠近立马就回过神来问道,你何时带我去见洪江?
相柳没回溪嵘的话,直接从溪嵘身旁进了营帐。见溪嵘没跟进来,转身说道,进来。
溪嵘跟了进去。看着相柳问道,是他不愿见我吗?
相柳回道,义父说让你装作劝降的人,去见他,为了掩人耳目只能把你绑了。带过去,
溪嵘想都没想便说道,好。
相柳看了一眼溪嵘便说道,来人,把她绑了。带去将军的营地。
相柳刚说完营帐外就进来两个士兵将溪嵘绑了。押着和相柳一起往山里走。
过了很久眼前才出现一个一个木材搭建的房屋,这里明显比相柳的营帐好得多,但士兵的年纪明显更大。
就在溪嵘还在观察周围环境时,士兵已经将溪嵘压到一个木屋前了。
相柳将人叫退后带着溪嵘进了房屋。刚进门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满身杀气,头发花白,不怒自危,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磨练出来的气质,他身上穿的依旧是辰荣国的服饰,木屋墙壁依旧挂着辰荣图腾,
就在溪嵘还在打量周围时,洪江突然单膝下跪向溪嵘行了辰荣国的君臣礼。溪嵘立马上前扶起洪江说道,洪江舅舅不必行礼。这些年有劳你了。我替辰荣子民谢过你多年的坚守。
洪江起身将溪嵘带到上位座下后自己和相柳座到下位。才说道,你和王姬太像了。当年王姬出嫁还恍若昨日,现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可谁知辰荣会战败。哎。
溪荣见洪江叹气便说道,当年我母妃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要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可能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辰荣会败。
洪江听后说回道,瑶姬王姬从小便是我和赤辰将军看着长大的。若不是我们无用,她也不用千里迢迢嫁去皓翎。
云桑王姬为了求和嫁去西炎给王子当侧妃。我真的好恨,恨自己无用。昔日的好友一个个为国而死,独留我一人在世,
如果真到了我战死沙场之后,我真想再见一见他们。赤辰一定会指着我说,你真没用,有时在梦中我还会常常梦到,瑶姬抚琴,云桑跳舞,我和赤辰拼酒的情景,先王还说要给我们四人赐婚,吓得赤辰躲进军营几年不敢进宫。
后面我们才知道他喜欢上了西炎的小王姬西陵衡,可命运弄人,西炎攻打辰荣,他们二人双双战死。
当时我还恨过他,因为儿女情长耽误辰荣战事,可当听见瑶姬王姬为了阻止皓翎出兵支援西炎自刎皓翎时,我一心只想为辰荣和王姬,多杀几个西炎小儿而耽误了最佳撤退的时机。若不是想起先王林中嘱托要留下一线生机,我真想战到最后一刻随他们去了。
溪嵘见洪江越说越伤心,便安慰道,只要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就一定能为母妃和辰荣将士报仇的。
洪江听后说道,辰荣义那小儿投靠西炎给仇人当狗。我早晚要亲手杀了他。
溪嵘听后笑着说道,那你可能误会他了,他才是中原最稳的棋。要留在中原稳固势力,他父亲辰荣炎灷杀了西炎昌意,和西炎大军同归于尽,
女儿辰荣馨悦被迫送去西炎当质子一百二十年,怎么可能不恨。投降是因为她父亲告诉他,辰荣血脉还在,要留有一线生机,等待机会。
这么多年扶低做小背负骂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回辰荣山,祭拜先祖。
洪江这才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就说他父亲怎么可能生出一个六亲不认的孬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连我都被骗了过去。
相柳这时才出声问道,你是皓翎的二王姬,传闻中二王姬自两国大战后便闭宫修炼从未出关,你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溪嵘叹了口气才说道,母妃出嫁前,外爷将半身精血和修为都给了母妃,而母妃死前又冒着原神俱灭的风险,将一身灵力和修为都给了我,
那时候我还小,承受不了这么高的修为,好几次死里求生,有一次走火入魔了,父王秘密将我送到玉山,借着外爷那半身精血和灵山的莲花池才唤回神志。
后来又在玉山学到王母的傀儡术,和父王的大女儿皓翎久瑶在玉山待了五十年。后来有一次辰荣义去拜见王母时,我悄悄跟着他们下了山。到了辰荣府他才发现我。我把母亲给我的信物给了他。让他给我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