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久别重逢的人,见面都会抱头痛哭一场。
可是孟与谙看到她掉眼泪,心里满是不忍心。
等她抽泣着缓解了一些,就低头给她擦眼泪,温声的哄着她让她不要哭了。
说说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
她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
孟与谙看她的眼睛都哭肿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咖啡还喝吗?不喝的话去我那里,我给你煮咖啡?”
说说点了点头。
孟与谙的手放下,顺势拉起了她的手,转身又拿起她的包包,拉着她推门往外走。
后面的服务员在羡慕地说他们真的好般配!
说说看着两个人牵着的手,心里闪过了触电般的感觉。
小的时候他经常拉着她的手,他们形影不离,他最喜欢她了。
现在也是这样吗?
说说跟上,孟与谙已经跟记忆里的小朋友不一样了,他高大的站在那里,她要抬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视线。
看着她发冷,孟与谙笑了笑:
“看什么呢?”
“你多高了?”
“192,满意吗?”
说说心里忽然跳了一下:“不满意你还能砍一截吗?”
孟与谙笑出了声,把她拉在自己的跟前。
“行,你想砍的话就亲自动手。”
说说也跟着笑了。
十几年没见,她一开始那么想念他,可是渐渐的,也觉得这个想念没有回应,每次去
问爹地妈咪,他们都会摇头不语。
她就不再问了。
她也生气过,怨过他的不辞而别。
后来想想,只希望他在异国他乡能平平安安的,当一条自由自在的小鱼儿。
孟与谙的车子停在路口,黑色的跑车,飒气流利,也矜贵疏离。
跟刚才重逢时候的感觉一样。
他张扬了性格,也内敛着情绪。
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小鱼儿,因为那双干净到澄澈纯稚的眸子,一点也没变。
但是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他周身的冷漠和疏离,都是他的保护伞。
两个本就相似的灵魂,再一次的靠近,就像是磁铁一样被深深的吸引。
说说一上车,保镖忍不住的出现:
“大小姐……”
说说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他是小鱼儿,我爹地妈咪都知道的,等晚上我会回家,你不用跟着我了。”
保镖微微颔首。
看了一眼孟与谙,然后才让开了路。
孟与谙一脚油门踩下去,感觉风驰电掣。
这么高调的路子,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份匹配,恐怕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果然。
到了一处很大的庄园,像是城堡一样,古典和豪华。
处处都是奢侈的感觉,前后是几位名贵的植物环绕着,风格带着几分肃重。
说说下车,看了看四周:
“你爸爸妈妈也住在这里吗?”
孟与谙眸子一暗
,笑了笑:
“不,我自己住,走吧。”
他直接把钥匙扔在了车上。
说说现在住的地方已经足够奢侈了,那是商谦花了好几个亿的美元给她置办的。
但是比起眼前的古堡,还是有些低调了。
不过说说就是看什么都新鲜,左转又转的,里面的佣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客气。
孟与谙十分耐心的跟在她后面,给她介绍每个房间的用处,介绍她喜欢壁画的来历。
转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转完一半,不过她却累了。
在楼上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叹了口气:
“你自己住不会害怕吗?”
孟与谙顿了顿,低头看着她,“那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说说猛地抬头,脸上略有几分滚烫:
“你胡说什么,我爹地给我买了房子的!”
孟与谙点了点头:“那我去你那里住吧?”
他是打定了主意想和说说住在一起。
说说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立即拒绝。
“小鱼儿,你是个男孩子。”
“我知道啊,我们小的时候也一起睡觉的。”
孟与谙坐在她的旁边,额头轻轻的抵在她的肩膀上:
“说说,我真的……可想可想你了。”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沉哑。
好像十几年无尽的思念,都在这一句话里了。
他活了二十多年,唯有在苏家和说说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快乐的。
说说的肩膀微微一颤,眼眶酸涩,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立马仰着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你胡说,你都不会来看我,你也不联系我,你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如果我不是来留学,我们这辈子就见不到了。”
孟与谙微微一顿,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漆黑的凝视着她。
他抿唇,拉着她的手站起来:
“来,我带你看样东西。”
说说跟着他去了楼上拐角的一间书房。
书房被布置的很安静典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