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他和卫小妮,卫诗云都有可能。
但他不想去思考那个可能。
垂着头的卫小妮,因为卫建设的质问,发出了两声呵呵的嘲讽。
“这个家里,不就我们两兄妹?”
“怎么,你还指望是卫诗云不成?”
“别白日做梦了。”
卫小妮经过一整天的嘶吼发泄,已经没了大吵大闹的力气。
再加上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说话的声音都是嘶哑的。
卫建设对卫小妮的说词非常不满,当即就开口怼了回去。
“凭啥不能是卫诗云?”
“都是卫家人,凭啥她就是例外?”
“就凭她死了爹妈?”
对于卫建设的口不择言,卫小妮发出的嘲讽更甚。
“就凭人家有毛纺厂给留的工作名额。”
“就凭人爹妈是毛纺厂的恩人。”
“就凭咱们有一对被下放劳改的父母,懂了吗?”
嘶哑的声音里,带出了几分血腥气。
卫小妮只能咽了咽唾沫,努力压下喉咙里的不适。
卫建设怔住了。
他咋忘了,卫诗云身上还有毛纺厂给留的工作名额。
那么,卫小妮这几天鬼鬼祟祟,不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所以,你盯上的一直都是卫诗云的工作名额?”
“怪不得,怪不得!”
卫建设喃喃自语。
合着,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傻子。
卫小妮没有回话。
只有斜起的眼角,证实了卫建设的说词。
卫建设颓废的瘫软在地上。
他们家这是干了啥天怒人怨的坏事?
先是父母被抓捕下放,然后是他和卫小妮被通知下乡。
之后呢,之后还有什么劫难?
卫建设扭头看向卫大柱,眼神里带出了几分祈求意味。
“哥,你真的忍心让我下乡?”
“我要是走了,你再后悔,可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想想在乡下苦熬了好几年的大姐,还有被下放去农场的爸妈。”
“咱们家,可就我一个全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