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卧室,卫诗云干的第一件事,查看家里的门是否锁好。
这年月,家家户户都是手工木质家具。
木门,木窗,木凳,木椅,木床,清一色的原始木工手艺。
已知,家里只有卫诗云和卫小妮在。
又知,卫小妮晕倒在地上。
得出结果,此时行动‘天时地利人和’!
卫诗云第一个进入的,就是原主父母的房间,也是被卫大胆夫妻霸占的主卧。
筒子楼藏东西的地方不多。
但原主父亲是个好手,在木板床的床头位置凿了一个洞。
里面藏着他们两口子的津贴钱票。
原本是攒着给原主长大了买工作用。
如今
斯人已逝,还是要过好当下。
卫诗云把卫大胆夫妻的东西挪开,又在床板上敲敲打打,总算找到了卫父的藏宝地。
取出里面的钱票,也没有细细数,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
总归,里面还有过期的票据,等空闲了再慢慢数就行。
如今是73年。
距离原身父母过世,已经快有十三四年了吧。
钱票能不能用不好说,先拿着。
真要用不掉,也可以烧给原主留个念想,总好过放着发霉。
原主父母都是工人阶级,除了厂里的工资,并没有额外收入。
卫诗云也不指望能找出来值钱的东西。
原主记忆里,只有这一处藏东西的地方。
原主胆小不敢拿,她可不一样。
一向奉行‘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沾染’的做事原则。
收好原主父母的东西,卫诗云才开始放肆的搜刮卫大胆夫妻的东西。
乖乖,别说,还真别说!
这两口子,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
左边枕头垫着的旧衣服口袋里,藏了一千多块钱,还有零零散散的各种票据。
看看有效日期,最早到期的就是这个月月底。
再长一点,还有两个多月的有效期。
卫诗云把搜出来的钱票,毫不留情的收进了空间。
右边枕头的夹层里,也藏了八百多块钱和各种票据。
时间日期也都是近期。
只看枕头上沾着的头发,卫诗云得出结论,左边枕头是卫大胆的。
先不说里面的票据,就是小钱钱都能作为物证。
卫大胆是正式工,工资就有35块6毛,这还不算厂里的各种补贴和福利。
能攒这些私房钱,可见心眼没有人长的老实。
钱氏是临时工,工资也就17块3毛,临时工是没有票据补贴的。
能攒下这些家底,可见平日里没少抠搜家用。
再加上原身在厂里享有的补贴,攒下这些家底,都是钱氏‘持家有方’。
对此,卫诗云相当无语的撇撇嘴。
一家子周扒皮!
搜刮完卫大胆夫妻的私房,卫诗云又把视线,投放在地上的衣柜和书桌。
衣柜就摆在床的另一侧。
能有两米的高度,但宽度不过一米五左右,刚好镶嵌在木板床和墙壁之间。
原木衣柜是卫父卫母的家当,如今成了卫大胆夫妻的所有物。
卫诗云打开衣柜,只见左侧的位置摆放着男士衣物,右侧的位置摆放着女士衣物。
如今是7月底,挂起来的都是夏天的薄衣服。
悬挂衣物的下方,堆放着杂乱的冬季衣物。
一堆衣服杂乱无章的扔在一起。
卫诗云没兴趣看人家的衣服,只一个劲的在柜子底层扒拉。
不多时,就在衣柜靠里面的角落,找到一个木质的匣子。
木匣子是朱红色。
应该经历了一些波折,木匣子外侧的边角有些掉漆了。
好在都是皮外伤,并不影响内里的储物。
卫诗云捧着匣子,左看看,右看看,翻来覆去的看。
最后确信,匣子是从废品收购站捡来的。
就卫大胆夫妻的审美和手艺,卫诗云不相信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朱红色匣子是上了锁的。
卫诗云也没想大费周章打开它,只把木匣子收到了空间。
除了朱红色的匣子,衣柜里也没找到别的东西。
卫诗云这才调转了方向,看向摆放在门口的书桌。
说是书桌,也不尽然。
功能只剩下储物。
木桌也是老旧的原木色,中间有一个带锁的抽屉,两侧还有两个没上锁的抽屉。
卫诗云最先打开的,就是两侧的抽屉。
没带锁的地方,搜刮起来方便快捷。
拉开左边的抽屉,卫诗云发现,里面都是钱母的零碎物件。
针线,碎布头,都合在一起放。
除了基本的家伙什,抽屉里还有市面上流行的蛤蜊油。
蛤蜊油是这个年代的畅销货。
乡下妇人用不起,城里妇人用来当日常护肤品。
至于雪花膏,呵。
这么金贵的东西,钱母抠门的性子肯定舍得不买。
卫诗云对钱母的东西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