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今晚没回来。姜衡叔叔说,妈咪的烧退不下来,现在在医院输液,也不知道妈咪什么时候能回来。””西西的声音忧心忡忡。
封薄言拧起了眉,“很严重么?”
“我不清楚,姜衡叔叔说不严重,让我不要担心,在家里好好睡觉。”
“嗯,西西,你别担心。”封薄言也不想西西忧思太多,沉声对他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过去看看你妈咪,明早去送你上学。”
“啊?老爸,你明天要送我上学?”
“嗯,姜衡要照顾你妈咪,想必是没时间送你了,老爸来送。”
“好啊。”听到老爸明早要来看他,西西还是挺安慰的,并且交代他,“老爸,你去医院看妈咪,顺便告诉她,我想他了。”
“好,对了,西西,告诉我你妈咪在哪个医院。”他还不知道叶星语住在哪个医院呢。
西西疑惑:“老爸,你不知道?妈咪没告诉你吗?”
他看了眼手机微信,还是没人回复,抿着唇说:“她没回我消息,可能在休息吧。”
“好吧。”西西道:“老爸,妈咪在区西医院1607病房。”
结束电话,封薄言披上一件长风衣。
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封薄言也不顾,顶着深夜的雨露穿过马路,上了自己的车。
40分钟后,他抵达了区西医院,细碎的发梢上沾满雾蒙蒙的雨珠,他走上台阶,直接去了叶星语的病房。
透过病房门,他看到叶星语靠躺在病床上。
白炽灯下,她脸色苍白如纸,一截手背露在灯光下,扎在输液针,宛如洁白无瑕的美玉,又很脆弱。
封薄言脑海里,莫名想起了一些他们午夜里紧紧纠缠的画面,她坐在他身上肌肤如美瓷,是一种柔嫩脆弱的触感。
但等他要去追寻那些记忆时,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刚要进去,就见旁边沙发的姜衡站起了身,“大小姐,8小时到了,你得再吃点药了。”
“好。”叶星语虚弱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烧了一天了,烧一直退不下来,她浑身忽冷忽热。
医生说,她得甲流了。
所以烧退下来就感觉人没什么问题,只是有点虚弱,但烧一旦上去,她的脑袋就又昏又痛,有种要炸裂的感觉。
姜衡走过来,帮她拿了针对甲流的药,又倒了温水,送到她唇边,“大小姐,你吃药,医生说,连续服用几天这个药,这个病应该就控制下来了。”
“好。”
叶星语没力气拿水杯,姜衡便帮她喂到唇边。
叶星语吃了药,就着他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然后对他说:“姜衡,你离我远一些吧,这个病传染挺厉害的,别把你也给传染了。”
“我没事,大小姐,我抵抗力好,不容易生病。”
“那也不要靠我太近,你回头还要照顾西西呢,要是你病倒了,那我身边就没人了。”
她将姜衡说得很重要。
姜衡很开心,那张总是不苟言笑的脸露出了几分浅浅的笑意,“没事的,大小姐,我可以戴口罩。”
他戴上口罩守着叶星语。
封薄言在外面看着这一幕,眼神变得尖锐。
这小子绝对喜欢叶星语,他是男人,他看得出来。
此时,病房内一边温馨,封薄言实在没找到机会打扰,直接叶星语说:“姜衡,我想去厕所。”
她想去小号,但是输液瓶挂在顶上,她没力气拿。
姜衡道:“大小姐,我来。”
姜衡走过来,拿下输液瓶,又要去扶叶星语。
他的手碰到她的肩时,封薄言就忍不住了,心头的占有欲像是野兽出笼,疯长了起来。
他猛地推开了病房门。
里头两人都看了过来,见到他,叶星语的脸色一派平静,只对姜衡说:“姜衡,你扶我去洗手间。”
姜衡:“是!”
封薄言眉蹙了蹙,想过去扶她,叶星语避了一下,“封先生,我们不熟。”
封薄言的手僵在空中。
姜衡扶着叶星语进了洗手间,但并没有越距,他将输液瓶挂在洗手间的架子上就出来了,还叮嘱了一句,“大小姐,我就在门外等你,要是感觉晕或者哪里不舒服,你就喊我。”
“好。”叶星语白着脸点点头。
姜衡关上了洗手间门,站在外面像门神挡着。
封薄言冷眼看着他,“她在里面上洗手间,你站在门口候着,好意思么?”
“跟封先生无关。”姜衡冷冷回答,今天,封薄言伤害了叶星语,姜衡现在对他没有好印象。
他是沈家的人,只站在叶星语这边看待问题,任何伤害叶星语的人,都不配他的好态度。
封薄言嗤笑,“还挺尽责。”
姜衡不说话。
很快,叶星语就上完小号,打开了门。
封薄言看到她苍白的脸,想过去扶他,却被姜衡挡住了,“不劳烦封先生了。”
姜衡扶过叶星语,叶星语也把手给他,两人回到了病床前,视封薄言为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