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音换了一身一袭翠绿长裙,衬得她身姿婀娜,脸庞清秀宛若春日的嫩柳。
她低头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母妃,你穿什么都好看,穿绿色很亮眼,总是生机盎然。”这番话仿佛唤起了她对过去的某些模糊记忆,心头微微一颤。
然而,她回过神来时,发现屋外站着的北城煜,他也换了一身衣服。
文七音目光坚定:“去看看北城翊吧。”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北城翊了,她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否安好。
北城煜在一旁注视着她,神色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冷笑一声,命人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阴暗的地下室,湿冷的空气迎面扑来。
昏暗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张被纱布包裹的躺椅上,北城翊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昏迷。
文七音走近几步,目光落在他那俊秀却满是伤痕的脸庞上,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情感。
几日不见,北城翊消瘦了很多。
文七音还记得那天一个晚上北城翊抱着她,拥着她,抱着她,让她等她回来。
可如今。。。
“翊……”她轻轻呼唤,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但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猛然将她拉住,北城煜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低声说道:“音音,你当我是死的吗?”
文七音挣扎了一下,脸上透出几分愠怒:“我只是想看看他伤得如何。”
北城煜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死不了。”他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北城翊的性命在他眼中根本无足轻重。
文七音皱眉,心中的担忧更加浓重:“他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吗?”
“昏迷不醒,性命无忧。”北城煜目光冷清,语气不含感情,“你大可放心。”
“他为什么受伤这么重?”文七音不解,“你动手的。”
“我还不屑干这么龌龊的事,说来你要感谢我,你知道现在整个皇宫都在找圣旨,如今我那个逝去的皇兄只有两个儿子,你觉得呢。”
北城煜直言不讳。
“你是说。。”文七音想到了应该是二皇子和她的母妃,他内心也怀疑北城煜,毕竟她知道北城煜让她入宫是为了掌握整个皇宫的动向,拿捏皇帝,对皇位的觊觎程度她一直觉得有几分。
文七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北城煜看她一眼,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声音低沉:“怎么,迫不及待想与他互诉衷肠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文七音的关心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种笑话。
文七音冷冷回应:“我是他的母妃,关心他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北城煜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哦?你现在倒记得自己是他母妃了,不是妻子了?”
他靠近她,眼神深沉:“不过,如果你再这样看下去,我可不介意当着他的面要了你。”
文七音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你——”她正要反驳,突然注意到北城翊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动,心中不由得一紧。
“我能偶尔来看他吗?”她尽量保持平静,想从北城煜这里得到一些余地。
北城煜冷哼一声,语气不耐烦:“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不过你放心,有专人照顾他,他不会出事。你只需乖乖做我的新娘,或许还能让他醒来看着我们拜堂成亲,喝我们的喜酒。”
文七音的心猛地一沉,她分明看到北城翊的手指再度轻微抽动,似乎正在努力挣扎着恢复意识。她不由得感到恐慌,担心北城煜会察觉到这一丝变化。
“好了,够了。”北城煜突然冷冷说道,拉住文七音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离北城翊的身边,“看完了吧,走吧。”
文七音虽心有不舍,但她知道此时不能暴露北城翊苏醒的迹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咬紧牙关,默默跟随着北城煜离开。
出了地下室,北城煜的神色稍显轻松,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音音,跟我去挑喜服。”
文七音淡淡地摇头:“你自己做主就好。”
北城煜似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冷笑道:“怎么,穿过喜服之后就不想再挑了?”
文七音的目光一滞,冷静说道:“我从未穿过喜服。”
“你和北城翊……”北城煜本以为他们早已拜堂成婚,顿时露出几分惊讶。
文七音平静地说道:“没有。自我受伤后,我们一直未曾拜堂成亲,但我们毕竟有夫妻。。”
北城煜已经打断,脸上突然露出狂喜之色,眼神里涌动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那既然是第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挑选!”
接着,北城煜兴高采烈地拉着文七音,来到了大厅,京城最好的作坊主和裁缝已经恭候多时。数十匹华丽的绸缎和刺绣布料整齐排开,眼前的阵仗蔚为壮观。
“音音,大红,我们的婚礼一定要热闹喜庆。”北城煜眼神中充满期待,指着一匹绸缎问道,“这个你喜欢吗?”
文七音没有回应,北城煜却毫不在意,继续兴致勃勃地指着另一匹:“那这个呢?”
见她依旧沉默,北城煜走到她面前,满脸期待地说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