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数月,玄玥越来越习惯和楚若的相处,衣服要鲜艳的,花哨的,头饰不能少,穿得好,就给各种法宝,美其名曰徒儿深得我心。
有病!玄玥拿着那些法宝回到住处,将它们炼化好打上烙印,扔到芥子空间里。她虽讨厌楚若的行为,却不厌恶他这个人,说到底,楚若是为玄玥好,就是方法奇怪了点。
“你也练了许久的剑法,是时候该下山了。”这天归来,楚若丢给玄玥一个玉牌。
“这是?”玄玥用神识一扫,清楚了里头的内容,论道大会,只是噱头好听罢了,实际还不是争个名头出来,排个三六九等,说什么修真之人淡漠名利,真要淡泊名利,就不该弄个这玩意出来。
“这半年你出去历练历练,回来后直接跟着道虚去。”楚若逗弄着前几日玄玥给他捉来的仙鹤,“打不过给我传讯。”修真界有句话怎么说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谁要动玄玥,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能否承受楚若的怒火。
“剑修绝不会做出有辱师门的事。”玄玥想也不想拒绝了。
“呵,你说试试。”楚若放出威压,镇的玄玥一动不动,寸步难行,他从榻上下来,走到玄玥面前满脸不高兴,“数典忘祖。”
“师尊又没教我琴艺。”玄玥嘴巴硬得很,在这种事上和楚若据理力争,“我自然是剑修者。”
“无知之徒。”楚若冷笑一声,他一伸手,玉壶冰中的长剑到了他手中,“师门琴剑双修,你虽音律一窍不通,可还是我的徒弟,称不上剑修者,顶多算半个剑修。”说着,楚若收回威压,把长剑交给了玄玥。
“若是不服,拿它耍几把剑式,我便允了你的说法。”
玄玥背上生出细汗,刚逃离楚若的威压,手中又落了一把重如泰山的长剑,这让她再也站不稳,跌坐在原地。
她抬头一望,楚若负手而立,眼里满是轻视。
欺人太甚。玄玥咬牙站起,用了十成的功力想把长剑握起,可楚若的法器岂是能轻而易举拿起的,任凭玄玥花多少功夫,那把剑就是躺在地上纹丝不动。
“够了。”楚若出声道。
“我能做到。”玄玥满是倔强。
“你就不会服软吗?”楚若软下态度,心念一动,那把长剑窜回玉壶冰中,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徒儿是剑修。”玄玥没了之前的底气,“就是半个剑修也是宁折不弯。”
“你这性子。”楚若哭笑不得,“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罢了罢了。”他取下头上的玉簪,落了满头的青丝,走到玄玥面前,弯腰给她戴上。
“师尊。”玄玥觉得头上压了重钧之物,把她压得抬不起头来。
“戴着它我也就放心了。”楚若本想拍玄玥的脑袋,对着满头珠翠又不好下手,只好改拍肩膀,“有它就不用我过来。”
“如此贵重,怎可给弟子。”玄玥刚想抬手把玉簪拔下,就被楚若制止。
“要我还是要它?”楚若问她。
玄玥腾的红了脸,半天支吾不出来,留着这玉簪多不自在,可说不要,说要师尊多害臊。
“真乖。”楚若心情大好,带着玉壶冰出了门,散发广袖,一副风流不羁的味道。
玄玥攥着拳头,对背影瞪了好几眼,气冲冲地回了画阁,连自己的徒弟都调戏,真不要脸!
下山试炼那天,掌门盯着玄玥头上的玉簪许久,等人走了,他才悄声问身旁几人,“玄玥头上的玉簪,我怎么瞧着眼熟?”
“好像见楚真人戴过。”
“前几日去小玄相峰拜访,楚真人不曾束发,问原因又不答,今日看来,怕是给了玄玥。”
“他这是养徒弟还是养媳妇。”掌门登时回过味来,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不管是媳妇还是徒弟都对玄门有益,他何必多操心呢。把这事想通了,他谈起正事来,“道虚,论道大会你准备的如何了?”
道虚望着水镜一言不发,连着被掌门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具体弟子已经确定下来,就是楚真人那。”
“他和我说过了,到时派玄玥去。”掌门笑眯了眼,有一丝可惜,“玄玥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足,是个剑修,没能得到真人的真传。”
道虚垂下眼帘,忆起那日在藏经阁的一幕,那句师尊时常在他耳边响起,他总觉得,玄玥是他的徒弟,而不是楚若的弟子。
正在抚琴的手一顿,惊醒了听者,飞鸟拍拍翅膀,飞向幽深的林海,只留楚若一人。
“我的徒弟,岂容他人染指!”
回来以后,玄玥觉得楚若哪里怪怪的,虽然依旧是没事找事,时不时逗她一下,但玄玥心中有一丝存疑挥之不去。连续观察了好几天,确认楚若只是抽风后,在一个深夜,她布下阵法,取出了试炼得来的物品。
她在魏家村追杀一个邪道,围剿了他的老巢,在收缴战利品时看到了它,一本秘籍,名为合欢术的修炼功法。
她恨道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不知为何,将那本合欢术偷偷藏了起来,带在身边,在今夜打开了它,神识一潜,沉浸在这部功法之中,全然忘神。
‘终于让我等到了。’玄玥一进入玉符,便有一道娇媚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