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领着大家,把徐强一伙人全部绑了起来。
徐强捂着脸,看似在哭,实则眼珠子溜溜转悠着,还悄悄挣了下绳子。
负责绑他的阿姨,把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开口嘲笑:
“别试了,这绳结是我们乡下用来绑猪的。几百斤的待宰公猪都挣不开,你们能挣开吗?”
徐强难堪极了,迅速低下头去。
其他人也懒得过多理会。
因为卷卷跑过来,招呼大家去隔壁搬物资。
“……正好我们的背包被他们捡走,原本该分给我们的东西也被昧下了,现在好了,我们要全部拿回来!”
卷卷挥舞着手臂,嚷嚷着所有人热血沸腾,都跟着出门去隔壁搬东西了!
若是没有经历这几天的煎熬,他们可能会善良、于心不忍。
但现在……呵呵,没有什么忍不忍的,都是徐强他们活该罢了!
于是,一行人在卷卷的带领下,走出房间,直奔虎哥他们的屋子。
这动静居然把其他屋里的人吸引出来。
其中就有下午见过的那个眼镜男人。
他本来只是扒着门框暗中观察。
忽然,他看到卷卷等人破门而入,搬起屋子里一箱箱的食物、饮水等物资,就往回走时,他一下子坐不住了。
“等等,你们在做什么!”
眼镜男人大义凛然地站出来喝止。
卷卷不客气翻了个白眼:
“滚开!”
眼镜男人却是暗暗往徐强他们的屋子扫了一眼。
所有公寓的住户都知道——
前几天在楼里挨门挨户搜罗物资时,徐强虎哥一行人靠着强悍的武力,霸占了最多的东西。
今天又刚刚去了趟超市回来,屋里大概率堆着吃不完的食物。
而他们呢?
六天下来,食物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担心以后没有吃的,很多人开始一天吃一顿,或者隔天吃一顿,饿得面黄肌瘦。
尽管不明白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眼镜男人肯定不愿意放弃眼前的肥肉,为此他果断拽住卷卷:
“不行,你们不能独吞这些东西,必须要和大家一起分!”
眼镜男人眼里闪烁着狡猾的光。
话语间,还不忘把这层楼的其他人拉进来。
卷卷气得快要吐血。
可是另外几间紧闭的房门,却是陆陆续续打开一条缝。
门缝后,是饿狼般垂涎又贪婪的神经。
卷卷忍不了,开口就骂:
“你们要不要脸!刚才徐强一伙人冲进来,我们那么大声地求救,你们一个个的全当没听见,现在倒好,居然厚颜无耻地要和我们分东西?你们有那个脸吗?”
眼镜男人毫无愧色:
“我不管,这屋子里的东西是属于大家的!”
说着,他振臂一呼,让所有人都出来搬东西!
那些门缝后的人,居然还真的走了出来。
有人只是旁观,到底没有出手;
有人面带犹豫,尚存一丝羞耻心;
有人堂而皇之,拼了命都要挤进去。
卷卷等人不免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掺杂着各种叫骂。
突然,人群后方响起一声尖叫!
紧接着就是那些拥挤过来的人,惊恐万状地往四周逃窜。
卷卷眼睛一亮,预感到什么,踮脚一看——
“祝神!”
祝闻慢吞吞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拖着刚刚死去男人的尸体。
走出来几步,留下一路血痕。
浓郁血腥味更是让不少人差点儿吐出来!
她澄澈空明的眼眸淡淡扫过:
“这是在做什么?”
卷卷迫不及待告状:
“这家伙要抢我们的东西!”
眼镜男人顾不上和卷卷争辩,他腿软瘫坐在地:
“杀、杀人了!你们居然杀人了!”
“嗯,我杀的。”
祝闻淡定地把尸体拖过来,一把丢到眼镜男人面前,客气道,
“送给你,你们的味道挺像的,都很臭。”
一个是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是猥琐下流真小人。
怎么不算是同类呢?
眼镜男人吓得浑身发抖。
整条走廊的人都噤若寒蝉。
再没有人敢说进去搬东西的事。
而卷卷却问祝闻:
“祝神,这些东西怎么弄,我们都听你的!”
祝闻一边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血迹,一边看向堆成小山的物资。
随后,她往身后看了眼。
人群里有不少渴望和哀求的眼睛。
只是他们更害怕她,忙不迭避开眼神。
祝闻想了想:
“分一些出去吧。”
卷卷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祝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另外几人也没有意见。
毕竟这些东西能拿到手,全靠祝闻。
现在,卷卷他们也把分配权利交给了祝闻——
“我们祝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