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直言不讳的讽刺,男人也不生气,“你是在提醒我,还是其他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
男人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蓦然凑到她的面前。
夏清浅脸色微变,手已经下意识的隔在他和自己的中间,可男人的唇还是落了下来。
“放开……唔……”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舌尖撬开她的嘴唇,不停的辗转流连,用力吸着她的唇瓣。
属于他身上的呼吸铺天盖地的灌入她的胸腔,夏清浅甚至怀疑自己就要这么溺毙在他的亲吻里,直到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腥味袭来,男人才吃痛放开。
“啪——”
清脆的巴掌声随之落下。
萧墨寒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巴掌,可他并不后悔亲了她。
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他染血的舌尖舔过嘴角,“我自然是觉得,你在吃醋。”
夏清浅气极反笑,“你做梦?”
她是不是最近对这男人太和颜悦色,所以他又开始不知分寸起来?
强吻她,还说她吃醋?!
男人眸光凝了凝,上前牵住她的手,“跟我走。”
夏清浅刚刚才被强吻过,现在对他的触碰都有阴影,怒声道:“放手!”
萧墨寒并不理她,也不顾她的捶打,硬是把她往外拉去。
“萧墨寒你给我放开!你要去哪儿?”
“李家。”
“去那儿干什么?”夏清浅没好气的讽刺道,“看你的岳父和小舅子吗?”
“……”
男人似笑非笑的回头看她,大概是太久没见她这般发脾气的样子,竟也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她气得脸红很可爱,“你若坦诚的说你在意,我倒是可以提前告诉你。”
夏清浅,“……”
呵。
她冷笑,“刚才你还说毓秀受伤躺在外面,所以你现在带我去李家是打算兴师问罪呢,还是不顾毓秀的伤势,要跟你岳父一家搞好关系呢?”
“都不是。”
男人否决了她的猜测。
夏清浅眉心一蹙,“那你放着伤势严重的毓秀不去探望,跑我这儿来闲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男人的神情变得格外认真,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不是说,没那个本事就好好做人,别随便招惹女人,我现在不招惹还不行?”
夏清浅愣了愣,但也只是转瞬即逝的怔忪,旋即嗤笑道:“可你已经招惹了,自然对要人家负责到底——现在她身受重伤,卧病在床你都不去看看,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萧墨寒紧紧盯着她,一时竟看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这女人到底是真的希望他去,还是单纯在讽刺他?
好像不是讽刺。
他喉间忽然一阵涩
意,所以,她是真的希望他去看毓秀,好不用再缠着她吗?
………
直至走到李家门口,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可她忽然发现,他去的不是正门,而是后门。
夏清浅皱了皱眉,“你堂堂一个皇帝,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跑这儿来做什么?”
男人未置一词,直接搂着她的腰,跃上屋顶。
夏清浅,“……”
敢情不是来探望也不是兴师问罪,是来听墙脚的?
她知道李家现在都被软禁了,低头扫了一眼,院子里空无一人。
正要问他带她来看什么,底下却忽然有了动静!
远远的看过去……逐渐映入眼帘的并非是她以为的李家被软禁后的苦闷抱怨,而是李妃的父亲李丞相正在和梁王交谈。
没错,是梁王!
夏清浅脸色微微一变。
这两人大概为防隔墙有耳,所以特地跑院子里来,可他们大概不知道隔墙还有眼睛。
她眸光微凝,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你让我看什么?”
“你觉得呢?”
“你软禁了李相,梁王却偷偷跑来看他,想必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恩。”
“所以你现在是打算直接现身呢,还是安安静静的离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都不。”
男人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浅浅,欠你的我都会还给你。其
他人欠你的我也会还——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皇叔,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也不会例外。”
这么多年按兵不动,并非真的不动。
很多事其实都已经了然于胸,但直接动手很可能会两败俱伤,毕竟——梁王和当初的定国公主,虽然都是太皇太后的儿女,可定国公主到底出嫁多年,而且又是女眷,所以定罪的时候会更容易些。但梁王才朝中却是有着不一般的号召力,不可能一下子拔除。
他要保全夏清浅替他守了两年的西凉江山,所以必须慢慢来。
反正这四年光景,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日升月落的变化而已。
“其他人?”
有那么一瞬间,夏清浅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她以为这三年多,只有她在追查当年的真相,原来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