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自己的习剑生活。
王越在剑道上非常严厉,稍有差错就会用树枝抽甄道,一点也没有平时温和的样子。
不过王弋对此却视而不见,严师出高徒嘛,也省的甄道平时自己研究伤了自己。
下午的时候张郃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看来这位就是满宠了。
王弋很客气,起身相迎说道:“多谢先生不远千里前来助我,先生暂居司马一职,自我之下接听先生安排。我若犯错,先生亦可按律处置。”
然而满宠更客气,行了一礼恭声说道:“宠多谢主公看重,宠出自法家,善于律法。只是不知主公谋反,该当何罪。”
王弋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是个人都知道他要造反?
谁知满宠却继续说道:“公达已在信中与我言明,若主公当真以天下为先,宠自当肝脑涂地。若主公为一己私利,宠当行专诸之事。”
王弋松了口气,心道只要你不现在举报我,怎么都行。
于是说道:“先生且看我日后作为吧。”
“不可!”
满宠面无表情的说:“主公不可称我为先生,当呼我官职。若显亲近,唤我表字亦可。身为人主,怎可事他人为先生?宠字伯宁。”
王弋听到这话脑子都疼,他知道满宠以执法严苛著名,但谁能想到是这样的人啊,一点都不惯毛病啊。
没奈何王弋只得拿出军规说:“伯宁,这是我和公达制定的军规,你看有什么改进的地方。”
满宠没客气,拿起军规看了看,提笔就在上面改了起来,严厉程度看得王弋眼角直抽抽。
满宠从来不是个理想派,而是个行动派。因为第二天满宠新改的军规就生效了,品尝这份军规的人还是个熟人——三哥,张飞张翼德。
张飞因为要学习兵法,每天都在尽可能多的看书。除了正常点卯,其他基础训练他是不参加的,也用不着参加,他的身体素质不需要这种基础训练。
然而张飞不想参加不要紧,满宠觉得张飞想参加。
抓到看书的张飞满宠也没客气,扒了衣服吊起来抽了三十鞭,并且要求全营观看,甚至工匠都要过来看。
这三十鞭看得王弋直咂舌,把张飞抽的血肉模糊,都快看不出人样了,换做其他人估计直接就抽死了。
张飞倒是硬气,愣是一声都没出。不过盯着满宠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里面杀机四溢。
作为第一个品尝了这份军规甜美的人,王弋还是需要去安抚张飞一下的。
“翼德,你服吗?”王弋瞥了一眼正在床上上药的张飞,有些好笑。这货是真的结实,医士下手很重,但张飞跟没感觉一样。
张飞倒是看得开,闷声说道:“有啥不服的,错了就是错了,孙子云: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还行。”
王弋笑了笑:“这是看进去了啊,不错。但我怎么看你想弄死他呢?”
“他抽我,还不让我弄死他?”张飞不干了,挨揍了不还手不是他的性格。
“他没抽你,是我抽你。”
王弋声音一沉:“射声营是我们现在保命的唯一手段,如果不能令行禁止,那我现在还不如去何后面前让她砍死我,也省的死在某个角落里窝囊。”
“行……行吧。那……那我……我不弄死他了。”张飞有点小情绪,但为了王弋着想,还是忍了。
王弋见状摸出了一个小瓶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有些不解:“主公,这是啥?”
“药,涂在伤口上能防止脓疮。我建议你留着以后用,而不是喝了。”王弋撇撇嘴,走出了房间。
张飞有些莫名其妙,打开小瓶闻了闻,眼睛瞬间就亮了,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三哥想也没想,一口将瓶中的酒给闷了,感叹一声:“好酒!就是有点少……”
小瓶里确实是好酒,五六十度纯粮食酿造能不好么?
这是王弋进行的一次尝试,蒸馏出高度数的烈酒。
这也不是为了喝,现在是东汉末年,哪有那么多粮食供烈酒糟蹋。
王弋很清楚古代的士卒折损大部分不是因为直接死亡,而是因为受伤之后的间接死亡,所以酒精这种杀菌利器就必须弄出来。
王弋确实成功了,但也失败了。受限于设备的原因,他只能弄出来五六十度的烈酒,酒精什么的也就只能想想。
这种既成功又失败的事情王弋做了很多,比如说玻璃。
王弋只知道玻璃是沙子烧的,但什么沙子能烧、该怎么烧完全不知道。
他经过数次实验,成功烧出来了一块满是气泡的玻璃板砖,而且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想要的透明。
直到那个时候王弋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铁匠能造出钢刀不是因为王弋找到了煤,而是汉朝累积的技术已经达到了这种水平,缺的只是一个质变的诱因而已。
想要弄出玻璃,没有几十人数十年不间断的努力,王弋简直是痴心妄想。
正巧伙房腌咸菜过冬,王弋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随手将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