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过程中,不适合继续歌舞升平。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今日的事情。
皇帝闭着眼睛,靠在龙椅之上。
江柒柒本着对皇帝人设的了解,觉得他在无聊,在恼怒,好好的宴会出了乱子,现在节目没法欣赏,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委实憋屈。
但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圣意难测,摸不准帝王在想什么。
皇后是敏锐的,很快怀疑到太子头上,再一看太子的表情,便确认了七八分!
她心里气得要死,这个蠢儿子,她好不容易让他声名鹊起,不好好钻研朝政,拉拢党派,集聚势力,为什么非要跟这几个不成器的皇子斗。
斗赢了又能怎么样?
反惹自己一身骚!
斗也就算了,把事情做到暗处,不要留下把柄。
她这些年,都白教了!
皇后没法当着众人的面教训,气得肝疼,连忙吩咐身边的伺候的宫女去看看。
江柒柒回头瞅了楚璃一眼,楚璃倒是挺淡定。
不知道还有什么后手?
六皇子没死,事情就不算大,很难给太子致命一击,哪怕查出来是太子下的毒。
不一会儿,刘氏被押解而来,并且已经在她房中搜出了毒药。
太医又被请到大殿,查看后断言:“六皇子所中之毒正是此物!”
众人哗然,看来就是刘氏给六皇子下了毒。
“刘氏!为什么谋害六皇子?”
皇后率先质问,她眉心死死拧着,看似愤怒实则心慌。
心慌的不只是怕太子被查出来,而是感觉这一切都太顺了,顺到好像是有人可以安排的一样。
所以,皇后这一声质问中,也含着浓浓警告之意。
刘氏头磕在地上,哭诉道:“陛下、皇后娘娘明鉴,臣妾没有谋害太子,臣妾也不知道房里怎么会有毒药?这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皇后拧起了眉头,向皇帝说出自己的看法。
“陛下,确实奇怪,刘氏若是谋害六皇子,怎么会把毒药这种东西随便放在房里被搜到?倒是这种自己行恶,却栽赃到别人头上的手段,臣妾在后宫中常见。”
“那依皇后看,谁会陷害刘氏?”皇帝把问题继续推给皇后。
皇后立马竖目瞪刘氏,“刘氏,你可与谁有怨?”
刘氏连忙接道:“禀皇后娘娘,妾初到六皇子宫中不足月余,没结什么仇怨,唯一的就是六皇子日日宿在我房里,或许让其他姐妹不悦。”
皇后了然道:“那就说的通了,刘氏深受宠爱,没有理由害六皇子,那不是断送了她自己的前途吗?倒是其他人,可能出此下策,只为让六皇子远离刘氏。”
皇帝听着这些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便烦心。
皇后立马为其解忧,“陛下,如此一来,六皇子宫里的妻妾都要彻查一遍,不如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六皇子一个交代。”
皇帝就坡下驴,“好,那就辛苦皇后了。”
皇后之所以能成为皇后,不一定多贤明温柔,而是要跟皇帝志同道合,能为皇帝排忧解难,还不管皇帝宠爱多少女人。
太子彻底放下心来,到了母后手里,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来人,先将刘氏关押!带我明日再彻查此事。今日乃祭祀祈福的日子,不能怠慢了,以免影响我朝国运。”
此话深得皇帝的心。
“皇后说的是,将人带下去,明日彻查,宴会继续!”
众人唏嘘,不论这种做法对与错,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朝廷里敢说真话的人早就不多了。
江柒柒抿了抿唇,就这样被皇后糊弄过去了?
“父皇!”
突然,六皇子拖着沉重的身子出现在门口。
他面色依然乌青,但人已经清醒,踉跄着走进来,一双眸子怒视太子,然后手指直指太子,控诉道:“太子,你为何害我?”
太子惊得身子后仰,眉心怒气浮动。
“六弟,你休想胡说,我怎么会害你?”
六皇子“噗通”一声跪在殿中,面对皇帝,眸泛泪光:“父皇,刘氏是太子送给我的人!”
一瞬间,偌大的宫殿变得鸦雀无声,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子之间的斗争涉及阴谋和残害,是帝王的雷区,是朝堂的大事!
皇帝也不似刚才吊儿郎当了,眼眸微微眯起,透着危险的光,目光在六皇子和太子之间移动。
皇后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但她面上不慌,而是怒道:“六皇子,你可知污蔑太子是什么罪?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太子害你?”
六皇子便哭诉道:“父皇,自狩猎那日,我夺得第三名后,太子便突然与我亲近,还送我美人,我为太子看重我而窃喜,只想着怎么好好表现,对太子送我的刘氏也宠爱有加。”
“今日事发,我才惊觉,太子送我刘氏后,便对我不屑一顾,那分明是为了在我身边安插人,才专门对我好。我还……”
“还曾听闻我府里的下人说,太子宫里的侍卫说我大限将至,他们要早作打算!我本来没在意,想着我愚笨,读不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