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后,孙淑芬吓坏了!
“启山,咱可以穷,但不能没志气,你以前偷鸡摸狗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敢偷钱了,钱从哪偷的,快给人家送回去!”
孙淑芬已经被那些钱,吓得浑身直颤。
“启山哥,你你……哪来那么多钱?”
陈玉兰也吓的结巴起来。
这个吃穿尚且无着落的年代,普通人谁见过那么多钱?
“这钱不是我偷的,是我承包了南坎山开山的前期费用。”
陆启山即便他说再多,眼前这母女俩也不会相信。
“承包?”
孙淑芬果然满眼质疑。
“对,就是雇我干活,孙姨,我记得您娘家是孙家堡的,您娘家哥哥曾经给人家承包山林河道的干过活,我想让您跟他打声招呼,带些人过来给我干。”
“给你干?你要搞生产队?”
孙淑芬根本就听不懂陆启山在说什么。
“这么说吧,我现在有活干了,想多带几个人一起干!”
“启山哥,你是说……挖山给工钱是吗?”
陈玉兰好歹念过高中,见识和想法要比孙淑芬多一些。
“对,玉兰,这是县里给的承包合同,这东西做不了假!”
陆启山把合同拿给陈玉兰看。
“启山哥,我信你的。”
陈玉兰仿佛看到了希望。
“真有那好事,还不让张家抢了先,能轮到你头上?”
可孙淑芬却觉得女儿盐吃的少,不懂得这世道的危险,更不知道生活中的人情世故。
“妈,这合同做不了假,上面有县里办公室的公章,启山哥还签字按了手印。”
“你懂个屁!还不快跟我去屋里收拾东西,去投奔你大舅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以后啊,谁惹的祸就谁自己兜着,拉了屎别指望别人给擦屁股!”
孙淑芬就把陈玉兰拉进了屋子。
“妈你怎么能这样!刚刚启山哥还把张大旺给打发了,今天如果没有启山哥,我爹怎么可能那么快下葬?”
陈玉兰觉得母亲做的过分。
“你懂什么?他这是不知道在哪干了什么勾当,眼看着腾云驾雾了,却不知道命在眼前啊!”
孙淑芬是看着陆启山长大的,她不相信人能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那我去送他出门!”
母亲难劝,陈玉兰也就不再多说。
“送到门口你就快回来!”
孙淑芬嘱咐了一句。
陈玉兰出了屋子的时候,陆启山人却已经走到了门口。
“启山哥!”
陈玉兰快步追过去说道:“我爹才走,我妈心里难受,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玉兰,你放心,七天之后,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陆启山也不多说,将牛皮纸袋往胳膊下一夹。
他正要出门,迎头就来了张大
旺的父亲张立万。
“哟,陆启山,你这是有钱了要娶老婆了?”
张立万嘴上叼着过滤嘴烟,负背着两只手,肥胖的身体挡住陆启山出路,目光猥琐地落在陈玉兰身上。
也不等陆启山说话,他又说道:“你娶陈玉兰我没意见,但前提是得让陈家先还了我张家的债!”
陈玉兰见要债的上门,吓的缩起了脖子。
“陈家什么时候欠你家钱了?”
陆启山一侧身,挡在陈玉兰身前。
“什么时候?陈家的承包地当初是我张立万给一手经办的,手续费不是钱?陈建树前天摔死在街上,是我叫人把他给拖回来的,人工费不是钱?”
“今天陈建树风风光光下了葬,棺材和坟茔地不是钱?”
张立万咬牙切齿数算着。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看到儿子张大旺肿着半边脸回家,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张大旺被陆启山威胁,跑回去把他爷爷的棺木料给偷走了,又带人去平山坡挖了坟框子。
紧接着张大旺的摩托车又被陆启山给抢了,虽然最后在水库边上取了回去,但这些事却让张立万难咽那口气!
“几十年前起,平山镇我张家就是王就是霸,谁敢踩我张家头顶上,我就坐他祖宗坟顶上!”
“呵呵!”
陆启山并不慌,转而淡淡一笑道:“张
立万,我不管你是王是霸还是王八,打从现在开始,是王你也得老子卧子,是鳖就老老实实在水里呆着,否则省里吴永昌会教你怎么做人!”
吴永昌!
省里的大人物!
张立万一肚子的威风瞬间憋了回去。
“你刚才说那些费用是不是钱,你回去慢慢衡量,真拿出证据和欠条来证明陈家真欠你钱,我陆启山还你!”
陆启山说着,抬手在张立万的胸前拍了拍,转身咣当一声把陈家的大门给关了。
门里的陈玉兰百感交集。
门外的张立万,更是猛吞口水!
大牛说陆启山好像中了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阎王,之前张立万不信。
但现在,他信了!
“好,你等着!”
张立万见过镇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