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保证了制糖作场所需的原料,又增加了百姓们的收入,还能让更多的百姓可以吃的起糖,算是一举三得了吧。
阜安的农户们忙了一年的时间,也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当然那是以前,如今自己成为了阜安知州,
王茂平每天还是沉浸在繁杂的公务之中,所幸并没有再出现什么大的案件,基本上还是州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冗杂但并不用费太多的脑子。
“大人!这是从谏言箱中整理出来的。”田力淮走了进来,将大小不一的纸放在了桌案之上。
谏言箱原本是为了百姓们对不满的坊长进行举报而准备的,一直是竖在州衙的侧门之外。
虽然能够收到一些,不过,由于是匿名,大部分都与此无关,而且有些经过调查,也属于是无稽之谈。
竟然还有一些人会将自己作的文章投递进来,虽然知道不可能得到自己的反馈,但还是乐此不疲。
谏言箱也算是州衙和百姓之间沟通的一个桥梁,王茂平也没有想要将它撤销。而且有的时候看一下那些文章,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王茂平拿起桌面上的纸片,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前两个倒是两个画着叉的纸片,上面还歪歪扭扭的写着坊的名字,虽然是错别字,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哪个坊。
提起笔,将这两个坊的名字记了下来,如果后续还收到这样的反馈的话,那么这两个坊的坊长就需要调查一下了。
继续向下翻看,果然是又有人将这谏言箱变成投稿箱了。王茂平通篇的看了一遍,摇了摇头,文辞华丽,言之无物。算是浪费了他一炷香的时间。
抿了一口茶水,王茂平已经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不过有强迫症的他还是准备将剩余的纸张看完,要不然感觉自己吃饭都吃不香啊!
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内容,所做的文章也没有什么亮点。王茂平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最后一张纸摊开,一幅画吗?
该不会让自己评价什么画功吧!说实话,虽然可以看出是用心在画,但画的真心是不咋地,应该没有让自己评价的必要吧!
难不成这画上另有什么玄机,王茂平又仔细的看了起来,上面只有两个人在对弈,只能勉强看的出,应该是两个老者。不过想要通过画上的容貌去辨认出是谁,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从两个人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神态,棋盘上的棋局也是寥寥几笔,无关输赢。
这幅画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到底要搞什么名堂?王茂平想不明白,但是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啊!
此时的敲门声正好响起,王茂平也就将画收到了一边,算了,有时间再说吧。反正如今也没有什么思路。
“大人,州乐官来了!”差役汇报道。
王茂平摆了摆手,示意差役将人放了进来。
“见过大人!”乐官连忙行礼道,说实话,他能见到知州大人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起来吧!”
其实说是乐官,但实际上并不是官,只是没有任何品阶的吏员而已。而且由于隶属于教坊司,这乐官可是比其他的吏员还要低上一头。毕竟教坊司的最高的官职奉銮也只是正九品而已,而且也是备受排挤。
各州府都配有乐工负责州府的应酬会宴,歌舞助兴,分为男乐与女乐。不过这十几年以来,并不用再侍候官吏,朝廷有明确的规定“不得私侍枕席”至少明面上是不用的。
这些乐工都属于乐籍,由朝廷负责拨银供养,但实际上这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人,大部分的乐户还是都散落于民间。
入了乐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不但地位低下,受人轻贱,而且也会连累自己的子孙后代,想要脱离乐籍,谈何容易。要是有一天可以销除乐籍就好了,王茂平暗暗的想到。
此时的魏淮丰有些忐忑的站在一边,不知道知州大人把他叫过来的目的。自从王知州到任以来,乐工们也就只在宴会上露过两面而已。
这难道是对他们不满意?魏淮丰的心里一直是惴惴不安。但好上太多。虽然朝廷明确规定她们不用侍候官吏,但又有什么用呢。
其实王茂平倒不是对州衙所属的这些乐工有什么不满,是压根就没有想到哪里还能用的到他们,毕竟官府要举行的宴会,一年也没有几场,而且王茂平对于歌舞助兴也并不感什么兴趣。
“如今,距离年节也是越来越近了,你们——”
“大人,您放心,卑职及手下的乐工必当竭尽全力。”魏淮丰连忙行礼道。
岁末知州大人肯定是要设宴的,虽说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他们其实很早就已经开始练习起来了,力求留给大人一个好印象。不奢求什么赏赐,只希望能够维持现状便好。
“本官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王茂平摆了摆手,看到魏淮丰一脸的紧张有些纳闷,自己没有那么可怕吧。
“实际上,本官确实是想让乐工们进行几个表演,只不过不是为州衙的官吏,而是为阜安州的百姓。”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王茂平说出了叫他来的目的。
“请恕卑职愚钝,大人的意思——”魏淮丰感觉自己有些发懵,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