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让宋招有些没法接了。
他觉得自己都能知道傅寒烟和吕漠在江城的情况，她不可能对他和立恒集团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
就算她不关注，他可不相信吕漠也没关注。
现在这样说，大概就是故意要让他难堪的。
不过，人家现在处于优势，自己处于劣势，说就说了吧！
况且当时他们这么多人逼她做出选择的时候，那场景，又何尝不是在给她难堪呢？
宋招叹了口气，“不瞒你说，现在立恒集团情况还真不怎么好，并不是我推辞说自己能力多强，但我能保持住立恒集团现在的状况，已经真的很不容易了。”
“这样啊！”傅寒烟声音淡淡，似乎若有所思。
实在没什么话题可以在电话里继续聊的了，就算要谈一谈公司发展情况，项目有没有合作的可能，也得当面说，这样一来显得有诚意，二来也能说的更详细一些，有些资料也能当面看到。
所以宋招打算结束话题了，“好了，你先专心开车吧！等你回来京都，咱们见面聊。”
傅寒烟只当他是客气话，“好，再见。”
“再见。”
两人便挂断了电话。
下午，吕漠过来找傅寒烟谈工作上的事情，傅寒烟顺便说了宋招给她打过电话的事情。
吕漠说：“我就猜到他会亲自打这个电话。”
“怎么呢？”傅寒烟有些好奇。
吕漠一副“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了她一眼，说：“我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说起过立恒集团如今的情况，据他所了解到的情况，今年立恒集团的分红，至少要比往年缩水百分之二，不过这也只是我父亲的初步估算，或许不至于有这么说。”
傅寒烟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吕漠看着她的神色，又说：“宋招的确有些本事，要不然立恒集团现在指不定是什么个情况呢！不过话说回来，楚总下手大概也留情了，要不然，就算宋招有些本事，只怕也守不住。”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但傅寒烟听懂了，归根结底，意思就是说，楚彧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就算宋招的确有些本事，也守不住，他们这些股东的分红，只怕会更少。
“我都已经立恒集团了，什么样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了，能分到钱自然更好，就当是我的额外收入了，分不到我也无所谓，我又不指着这份钱活着。”傅寒烟目露讥讽，“这话你别不爱听，我也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话罢了，楚总会给我出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说的很对。”吕漠笑着说。
说到分红，傅寒烟想到自己手里还有之前耿氏集团的股份呢！现在已经楚氏集团给收购了，想来效益会不错的吧？
等有空得问问徐宽了，这都快到年底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百货商场项目的事。”吕漠说着，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给傅寒烟发了几张照片过去，“看看吧！这是我让人盯着，传回来的照片。”
之所以没在收到照片后就立即给傅寒烟发过来，是担心万一傅寒烟没能及时看到，反倒被那个偷泄秘密的人给看到，对方就会有所防备了。
他还担心对方万一狗急跳墙，会不会做出对傅寒烟不利的事情来。
所以他才当面直接发给了傅寒烟。
傅寒烟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有结果了啊！”
她点开照片，心中有些忐忑，可千万不要是杨波师兄啊！要真是他，哥哥大概也会很难过很失望的吧？
照片点开，不是杨波，而是……
“箫兰？”傅寒烟看向吕漠，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她？你确定你的人没拍错了吗？”
她又把照片放大来看，那正是箫兰啊！她怎么会认错。
“不会拍错。”吕漠说，“你看下一张照片就知道了。”
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这位，正是徐总提醒咱们的，那个本地公司的项目负责人，而且瞧着你这秘书的态度，他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根据盯梢的人回复说，箫兰表现的很淡定从容，一点慌张都没有。
要么就是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要么就是她在傅寒烟这边，把自己伪装的很好，让他们都以为，她是刚走出校门，单纯善良，没见过什么世面，会紧张不安的小女生形象。
“看来我们都被她给骗了？”傅寒烟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对她不好吗？给的工资很低吗？”
她扪心自问，是真的很认真的在带箫兰，把自己当年做秘书时学到的东西一点一点的交给她。
她想把她培养起来，将来能独当一面。
吕漠也不知道原因，“这个，大概就只能问箫兰本人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傅寒烟问：“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要不先静观其变？”吕漠漫不经心的一笑，“反正咱们已经不打算做这个项目了，但是咱们不说，箫兰应该不会知道，到时候见没什么动静，她肯定会着急，必定会露出些马脚。”
傅寒烟懂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