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又想起来,在她和景戈交往之前,他作为格斗课助教,只要在课上见到她,必会安排他和她对练,每次上完课她必定受伤。
虽然打架这事,本就容易受伤,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很惨。毕竟,其他人对练都会彼此顾着点,只有景戈是不留余力地修理她。
景戈听到她的话,松开了她,又猛地一使劲,帮她的手臂复了位,才起了身。
洛宁得了自由,伸手擦了擦泪,就要起身,抬眼却瞧见景戈已经脱掉了衣服,迈步进了浴缸。
……
景戈洗完澡,便抱着洛宁出了浴室,到了床上。洛宁由于在浴室刚被修理完,不敢反抗,只能由着他予取予求。
景戈见她一直没有抵触和反抗,还伸手抱他,心情才好了很多。她应该,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嫌弃自己吧。
他摸着她的脸,语气已柔和了几分:“你不让我披露闵骅死讯,又要我先放了时海岚。东区医疗室那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你早就知道他们和袭击我哥的事情有关,却一直瞒着我不说。你究竟有没有觉悟,你已经嫁给了我,你如今是景家人。”
“你要把我、把景家的利益放在首位。你不能拿枪对着我,不能出卖景家,这是我的底线。”
他既然和她结了婚,便是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她。他知道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她不可能真对他开枪,但是他仍然感到受伤。
因为无论她是否会真的伤害自己,她都为了另一个男人朝他举起了枪,还被那个男人给搂了,给亲了。
听到他的话,洛宁却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是景家人。我是洛家人。是你逼我结婚的。你没经过我家里人的认可。”
“就算我和你结了婚,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也是我自己,然后是我家人。不是你,也不是你们景家。”
她是喜欢他,可如果她真和他在一起,父亲怕是会气得从坟墓爬出来吧。如果她把别的男人看得比自己重要,她又怎能对得起家人的教诲。
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告诉过她,她应该把她自己看得比其它人都重,她最该爱的是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值得让她放弃自己。
看见她的泪,景戈更是心软了几分:“我会让你家里同意的。你知道我家里的背景。无论你们家要什么,我们都能给。”
“你可以把你自己放在首位,但第二位必须是我。你以后要生活在景家的,你不能老是想着你家里。我父亲会不开心的。”
洛宁却越哭越厉害:“我不要生活在景家。你父亲不开心关我什么事。你以前就说你不喜欢你家里,为什么要逼我去你家。”
景戈想了起来,两三年前,他每次因为家里的事情难过,都会和她说,所以她是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的。
因为爷爷和父亲都娶过多任妻子,自己兄弟姐妹还多,家里的情况,是复杂了些。所以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过得很不开心。
如果不是她劝说自己和家里人沟通,他现在都无法和父亲和解。她这样排斥景家,大概是自己以前和她说了太多负面信息。
景戈忙哄起她来:“我现在在景家生活得很不错。洛洛,你是我的妻子,是景家的三少奶奶,景家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你如果实在舍不得你母亲,我们办完正式的婚礼,就让你母亲留在景家,这样你也可以天天陪着你母亲了。”
洛宁忍不住打了景戈几下,边哭边说道:“你又威胁我,你敢拿我母亲当人质,我就阉了你。”
景戈忙给她擦了把泪:“我怎么会拿你母亲当人质。你不愿意,我不会留你母亲在景家。你别哭了好不好。”
她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见她仍没有停止哭泣,景戈又轻轻吻了她一下:“我不要第二位了。第二位给你母亲。你把我放第三位就好。”
“我不会拿你母亲威胁你,我会和你一起保护好你母亲和你家人的。我允许你把你家放在景家的前面。你别哭了好不好。”
只要她不出卖景家,不背叛自己,她把她家里人放前面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景家和她家相隔万里,又完全没有利益冲突。
洛宁这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哽咽地说道:“我那个闵骅叔叔是无辜的。还有时海岚,也只是被贺南笙利用而已。”
“你能不能帮我把他们的尸体送到港口右边小巷的那家医院,我们组织的人会把他们送回家。”
她总得把闵骅叔叔和时海岚的尸体送上岸,让来接应的同事送他们回家。
景戈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他留着那两人的尸体也没用,只是送上港口而已,只要阿宁不再哭,那都是小事。
他用纸巾帮她擦干眼泪:“折腾了那么久,你也累了,你睡会吧。我去看看游轮上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他吻了她一下,便起了身,又把被子给她盖上。景戈洗完澡,穿好衣服,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总算放下心来。
景戈把卧室门关好,在客厅踌躇了一会,把那天将她锁在床上的链子找了出来。他不会再将她锁在床上,但他不能让她出房间了。
他刚才洗澡,总算想清楚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应该是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