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凌晨六点,洛宁才把东西处理完,把东西发了出去。她把电脑关掉,便直接在次卧躺下了。
第九日,阴天,大风
朦朦胧胧中,她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便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句:“死色狼,吵死了,我要睡觉。”
随后,敲门声停了,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中午一点,给游轮补给的车到了码头。后厨部门的员工都要去码头上搬运食材。
安若跟着其他员工出了船舱,却一眼瞧见了几队武装穿着的雇佣兵在登船。
她紧张不已。看来,因为景立尧被刺杀一事,景戈把景家的雇佣兵给调了过来。今天如果她走不成功,在这游轮之上怕是不会有机会了。
她忙低下头,匆匆跟在后厨部门的员工后面。由于后厨员工众多,大多数员工彼此之间都不太熟悉,她倒是没怎么引起周边的人怀疑。
但是比较大的麻烦在于,在上岸的时候,有人拿着员工名册在核实身份。
此次出逃,是她计划之外的。她本来只打算在游轮之上给国际情报组织传递信息,没想过要在游轮上逃跑。
毕竟这船上她没有可信任的人,游轮只靠岸几次,机会少,风险大。
但那个纸条引诱了她的行动。她既然离开了卧室,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是她逃出卧室,还是离开游轮,只要失败,她都会面临景立尧非人的虐待,还不如孤注一掷试试。反正,回去都是被折磨虐待。
安若眼看着那核实员工身份的人就要检查到自己,趁其不备,把他一把推倒,冲上了岸,快速朝着港口集市的方向跑去。
游轮上的保镖这才反应过来,兵分几路往集市的几个大出口围去。
安若冲进港口集市的人流之中,凭着记忆寻找着方向。她要甩开游轮上那些人,跑进人流密集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当她转了好几个方向都碰到那些保镖和雇佣兵时,她渐渐绝望。这些人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摆脱。
到了最后,她被三路而来的保镖和雇佣兵堵在了集市的中心。
洛宁醒来的时候,景戈已经不在,倒是餐桌上放了些吃的。她吃了些东西,简单拾掇了下便出了阳台。
似是听到景戈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下看去,才发现甲板上站了好几排雇佣兵,她不禁紧张起来。
她早知道景家养有雇佣兵,可她没想到景家会把他们带到游轮上。而景戈和侯勉穿上了武装人员的服装,正站在那群雇佣兵前面说着什么。
洛宁恍然大悟,原来负责管理这景家雇佣兵的人是景戈。看来,这才是景家送他去读军校的目的。
他之前还和她说没怎么参与家里的事情。管理雇佣兵这样的事还叫没参与吗?看来,他并未和她说实话。
她想起昨晚昏昏沉沉时,景戈一直反复和她说什么来着。他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说要她嫁给他,一生一世的那种。
幸好她脑子没坏,没因为他的美色答应了他。这景家的雇佣兵,手上得沾了多少鲜血。
她此时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来,两人之间,不只是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不一样。他们是真真正正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很快,她又听到一阵喧闹声,只见一人被几个人带上了游轮。
洛宁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安若。
此时,景立尧也出现在了甲板上面。景立尧走到了安若面前,狠狠扇了安若两个耳光。洛宁不禁紧紧抠住了掌心,揪心不已。
眼看景立尧拉着安若进了船舱。洛宁忙跑去打开门缝,偷偷看了走廊一眼,只见景立尧拖着安若进了房,随后房门重重地关上。
她不敢想象,在那么多人面前,景立尧都扇了安若两个那么狠的耳光,回到房里之后,安若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她心绪不宁,担忧不已,开始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上房门,景立尧直接拖着安若进了浴室,把花洒的水打开,强行脱掉了她的衣服,把衣服扔到了外面,又把她推倒在浴缸里。
“你如果不肯交待你勾结了谁,你就在这浴室好好待着吧。”说完,景立尧把浴室的门锁上,便离开了房间。
听到浴室外面没了动静,安若忙把花洒的水给关了,把灯打开,又用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窝在浴缸里面,才觉得暖和了些。
她伸手摸了摸红肿的脸,还痛得挺厉害。不过,这次才两个耳光,已经很好了。
安若闭上眼睛,在恍恍惚惚中睡了过去。噩梦连连,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是个炎热的夏天,在裴子霖的葬礼上面,她在墓前泣不成声。
她甩了景立尧一个耳光,质问景氏为什么要把他派去海外出差,导致他永远回不来了,景立尧却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景立尧便闯进了她酒店的房间,后面的一切,便如同噩梦一般,不堪回首。
不知过了多久,安若醒来,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浴室里面,忙将身上的浴巾又裹得更紧了些。
她痛恨景立尧,痛恨景家的所有人。景立尧遇刺,她一点都不伤心,她只是懊悔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