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洛宁的话,景戈停了下来。
是啊,他在生气什么,自己都得手了。他已经了了那个心愿,上床那个事情,他既然开了窍,找其他女人应该也没区别。
她不愿意结婚,也不纠缠,是好事,他有什么好气的。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她不喜欢自己,她那些话都是诓自己的。他心里非常地难受,堵堵的。
自己的情绪又被她牵着走了。景戈觉得烦躁不已,一把将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上。
洛宁握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刚才还想着,若是他真的要伤害她,她便开枪打断他狗腿。
景立尧被刺,安若失踪,她还被卷入景立尧被刺的事件当中,身份在景戈这边也已经全然败露。
她实在是不适合出外勤,说不定本来可以躺平摆烂的一个任务,到了她这里却搞得焦头烂额。
既然他对她并非真心,两人又不可能有结果,她实在不想再和景戈虚与委蛇,彼此纠缠。她得赶紧离开游轮,才是上上之策。
拳头的痛感,终是让景戈冷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非常确定,不管是因为自己还没睡够她,还是其他原因,他现在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他要把她留在身边。
也许,他终有一天会腻了她,放了她,但绝不是现在。只有想到她留在自己身边,他内心的烦躁才能平息一些。
她也肯定不是对自己无意,她的言语可能会骗人,但是她的行为、她那些生气的举动,反而暴露出她对自己的占有欲。
景戈松开了掐住洛宁脖子的手,抚上她的脸:“我明确告诉你,我不同意结束我们的关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把你的那些同伴一个个都揪出来,扔到公海里喂鱼。贺南笙便是我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人。”
洛宁恼怒不已:“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牵扯别人,还搞威胁这一套。”
“你这和杀敌一千损己八百有什么区别。你要与国际情报组织为敌……”
景戈没等她说完,便一把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个吻凶狠至极,洛宁的嘴唇又被他咬破了。洛宁觉得痛疼,伸手推他,他却怎么都不肯放手。
直到感觉嘴里都是血,景戈才放开了她。
洛宁边擦着嘴,边骂道:“你属狗的吗?”
景戈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洛宁:“我要先去看我哥。晚上我再回来和你算账。”
洛宁喊住了他,把适才发现的弹头拿了出来:“这是在你哥房间的门上发现的。看型号那枪应该是境外武装利维坦组织特制。”
景戈接过那弹头,又警告她道:“我知道密码锁可能困不住你,但是你最好别乱跑。你的嫌疑可没解除。”
“你若是被我哥的人抓到,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好好待在这船上,十天后跟我回景家。”
待景戈便离开房间,洛宁坐在沙发上发起愁来。
袭击景立尧这事,究竟是谁干的,难道真是利维坦组织的人?还有安若,究竟去哪了。
她忙用通讯电话给贺南笙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贺南笙听到她的声音,便着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如今,游轮已经靠岸,可景立尧的保镖已经把游轮的出入口全给围住了,并且发了通知,船上发生了枪击案,禁止所有游客上下。
洛宁简单汇报了下现场的情况:“景立尧在他房里被袭击了。安若失踪了。我成了嫌疑人。”
说完这话,洛宁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情报部门大概没有谁出任务,能像她这样,变成了袭击目标人物的嫌疑人。
电话那头,贺南笙不禁握紧了拳头:“你和我说下具体的情况。”
景立尧和景戈不是在开会吗?景立尧现在怎么会出现在房里?她都要下船了,怎么会被牵扯在内。
洛宁简单说了下情况,还把发现子弹的情况和贺南笙说了。
贺南笙陷入了沉默,好一会才说道:“你别急。这个港口下不了船就等下一个港口。只要景立尧没死,你的嫌疑迟早会摆脱的。”
“就算他死了,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摆脱嫌疑,保你平安的。”
洛宁虽然心情沉重,但仍是道了声谢:“谢谢你,老板。”
她若是能平安回去,她再也不出外勤了。再多好吃的,再多好玩的,她都不出外勤了。
洛宁在房里焦灼不安地待了一天,景戈倒是给她送了些吃的。晚上七点,景戈回来了,还让人把晚餐给送了上来。
洛宁没有胃口,急着问道:“你大哥怎么样了?”
景戈坐下,低头切起牛扒来:“他醒了过来,没什么大碍,你的嫌疑解除了。”
洛宁放下了心,看来,自己还是幸运的。她这才夹了些沙拉到餐盘里:“那他有没有说凶手是谁?还有你嫂子找到没?”
景戈把切好的牛扒递给她:“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大哥也不让我管了。”
看见景戈这副模样,洛宁便猜想,景立尧的伤,的确应该不重。
她不再担心景立尧的情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