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不禁有些失落,闭上眼睛,低声说了句:“好吧。那我等你。记得拿我喜欢喝的红酒上来。”
景戈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嗯。早点睡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她今晚好像有点奇怪。
洛宁低低地应了句,不再说话,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七日,晴,风平浪静。
早上醒来,景戈已经不在房里了。洛宁想着明日要下船,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但是也不敢全部收拾,怕被景戈发现。
明日景戈一大早便会去陪同景立尧开会,她等游轮靠岸便离开。
贺南笙告诉她,只要到了岸上,组织会派人来接她。即使景戈发现了,也没法阻止她顺利离开。
她回到衣柜前,细细看了下景戈的衣服,从他最常穿的西装上扯下了一颗袖扣,塞进了包里。
毕竟,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总得留个纪念。
她又处理了半天工作,才按照贺南笙的指示下了宴会厅。
贺南笙走到她的身边:“明天景戈和景立尧参加的国际会议会在中午十二点结束,游轮在十一点靠岸。所以你只有一个小时。”
洛宁忙说道:“我知道了。”
贺南笙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无意外,我们很快就会再见。注意安全。”
洛宁点了点头:“那贺老板,我们再见。”
“那我先走了。记住我的话。”贺南笙再次叮嘱了句,才转身离开。
洛宁回到房间,坐了一会,便翻找起衣服来。
她试了好几件裙子,最终选了件黄色裙子。以前景戈就喜欢她穿黄色,说是显得她热情奔放。
即使景戈只是想睡她,她也总得给自己曾经的心动一个交代,今晚,就当是在心里对过去两人关系一个正式的告别。
换完衣服,她在沙发上坐了会,便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因为洛宁前一晚的话,景戈特意一谈完事情就回了房,还担心她饿,在回房之前就叮嘱了厨房送吃的上来。
他看洛宁睡在沙发上,正想把她抱回床上,洛宁却醒了过来,开口便说道:“我好饿。什么时候吃饭。”
景戈却忍不住笑了:“我已经让厨房送了。应该很快就能送上来。”
景戈又上下端详了她一番,又想起她让带红酒上来:“看来,我今晚可以有奖励是吧。”
洛宁站起来,伸手便环住他的脖子,笑道:“就当是,奖励你这些天有进步。”
她本想问他,他是否有爱过她,或者,喜欢过她。可是,她又觉得这问题很俗。而且,自己心里有数,又何必去问。
她只能乐观地劝慰自己,他想睡自己,那也是一种喜欢,他只是和自己对婚姻爱情的看法不一样而已。
等下了船,她和他就会结束这段荒唐的日子。她以后会找个适合自己的人,共度平淡简单的一生。
景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拥住她,低头吻了她一下:“那我今晚是不是得继续努力才行。”
她今晚看起来,有点不同寻常,让他想起了两年前的她。那时的她,也是那般的热情。
其实,两人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每次他亲她,她虽然顺从,但都是不太乐意的,他能看得到她眼里的抗拒。
只不过他心里明白,她是怕被自己和侯勉他们揍,才答应和他交往,她毕竟没有拒绝他,所以他并不生气。
他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想掏心窝子地讨好她。
也许是因为那日复一日的互相相伴,让他觉得不再孤独;也许是她每次听他讲景家那些破事,她都会劝慰他,而不是嫌他烦。
他想和她更进一步,但是又不愿意勉强她,便开始了解她的爱好,不遗余力地讨她欢心。
她越来越主动,除了床上那事她不愿意,亲吻、拥抱他都能感受到她的热情。
重逢之后,她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吧。他和洛洛,终于又回到了以前的关系。
这一晚,洛宁喝得有点多。她缠着景戈,和他耳鬓厮磨。景戈很快就忍不下去,抱着她进了卧室。
第八日,阴天,微风。
上午,洛宁浑浑噩噩的醒来,摸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想起她就要下船,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很快,她便想了起来,自己得赶在十一点下船,现在离游轮靠岸还剩不到半个小时。
她忙收拾了下电脑和行李箱,正要出门之际,却听到了几声枪声响起。这枪声似是从同一层的另一侧传来,那里是景立尧的房间。
洛宁心一慌,安若不会出事了吧。她忙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警惕地走出走廊。
她一眼便看到了走廊那头,地上躺着两名保镖,景立尧的房间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手里还拿着枪,似乎正要进门。
她忙举起枪对着那人,喝住了他:“站住,你要做什么!”
那人瞧见她,迅速往楼梯间的方向跑去,很快便消失在视野里。
洛宁忙跑了过去,到了景立尧房间门口,却只见景立尧一个人倒在了房间的地上,没有见到安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