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看着景戈越走越近。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上半身赤裸着,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条浴巾。
他头发滴落的水珠落在他健硕的胸肌之上,留下滑落的痕迹,连那张邪魅的脸都比以前冷峻成熟了许多。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这混血的基因就是好,两年过去,他长得越发妖孽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骨子里有着暴虐的基因,她真可能会忍不住扑上去,而不是千方百计躲着他。
景戈走到床边,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了一边,爬上了床,直勾勾地盯着她,摸着她的脸,笑道:“安妮,好久不见。”
她的五官还是那般精致,脸上的小酒窝还在,倒是比两年前看起来胖了些。头发已长长,皮肤白皙细腻了。看起来比以前少了几分纯真,多了几分成熟妩媚。
就是这样的一张脸,以前就让他像中了蛊一样,对她欲罢不能。
军校里面的美女那么多,他不知为何,就一眼看中了她,从此心心念念的就是想把她拐上床。
闻着景戈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听到他喊她“安妮”,洛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安妮这个名字,是她在军校读博时用的化名,也是在这游轮之上,她和贺南笙假装情侣用的名字。
但是他和她交往以后,她曾经把自己的小名告诉过他,他从那以后,便只称她小名,而不再喊她安妮。
现在喊她安妮,那就表示,他很生气,他完全忘了当初两人感情好的时候的情分。
完了。
正在洛宁不知所措的时候,景戈用手磨蹭着她被绑在床头的手臂,然后一路往下,把手伸进了薄被之下。
“对我的见面礼可还满意?这手铐和链子,我专门找人改良过的,比一般的柔软舒服。”
“这是我知道你会乘坐这游轮之后,赶在上船之前,特意为你定制的,这可是我对你的心意。”
洛宁感受到他薄被之下胡来的手,忍不住挣扎起来:“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可以先叙叙旧。而且……而且,我没洗澡!”
他不是有洁癖吗?总得让自己洗个澡吧。
景戈却轻笑一声:“我们当然得叙旧,但是,我们可以边做边叙。至于洗澡,我不嫌弃你脏。我们可以做完再洗。”
他一把掀开洛宁身上的薄被,上下打量起她的身体来,仿佛在欣赏一道即将入肚的美食,眼里也带上了满满的情欲之色。
洛宁紧张不已,使劲挣扎了几下,引得锁链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音。
景戈看见她眼里的慌乱,轻笑一声,俯身吻上她的锁骨,颈脖,耳朵……对着她更是上下其手起来。
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他眼里一览无遗,又感觉到他的手在肆意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洛宁的脸已经红得不行。
他以前也摸过她、亲过她,但是这样彻底的赤裸相见还是第一次。
毕竟,以前她可没像这样被剥光了锁在床上,她能跑,能躲,还能哄骗他。
她忙哀求道:“景戈,我愿意给你,但是不要以这样的方式。你放开我好不好。你先让我去洗个澡。”
听到洛宁的哀求,景戈微微抬起头望着她,脸上虽然仍带了笑意,眼神却冷了下来。
“你们家里不是有婚前守贞的传统吗。怎么,现在不用婚前守贞了?还是说,因为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你打破了你们家的传统。”
想到那个男人,他收敛了笑容:“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你可还记得,你是我的女人。我们两年前可没有分手。”
她就是个骗子,满嘴谎言,也就自己明知道她撒谎,还愿意给她骗得团团转。
以前,他想要她,她各种借口推托。他曾经那样绞尽脑汁去讨她欢心,无非是希望她能同意和自己更进一步,她却始终拒绝。最后,她还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他曾经那样放低身段讨好她,她都不愿意给自己。现在她居然和那个男人住在同一个房间。
洛宁抬眼却看见他眼里的冷意,不禁心虚起来。以前为了不被他睡,她的确撒了很多谎。可是,她不想和他睡,拒绝他有错吗?
但是……自己好像的确没和他提分手就跑了,现在还和贺南笙以情侣身份住一个房间。
她望向他的头顶,只觉得上面似乎闪耀着绿光。
她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的。我家里的确有那个传统。但是……但是我愿意为你破戒。你要不先放我洗个澡……”
景戈见她一脸心虚,咬牙切齿道:“你还在和我狡辩。你还和我说,你叫洛洛,让我去洛家提亲。”
“你离开以后,我便让我大哥去了洛家议亲,结果呢,洛家根本没你这么个人。你让我成了笑话!”
洛宁傻眼了。他真去了提亲?说让他去提亲,不过是为难他而已,她可没想到他会真去。
毕竟,在那一年里,他可丝毫没有要和她谈婚论嫁的意思。可如果他真去提了亲,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过。
景戈见洛宁呆呆地看着他,以为她是心虚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不满。
他伸手抚向她的脖子:“你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