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以下犯上吗?”
江渡缓缓从地上起身,以往总是盛满暖阳笑意的眼睛被墨色泼染,只留下一片可怖的深沉与疯狂。
他粘稠痴缠的目光一遍遍扫过艳鬼一如既往矜贵又美丽的面容,不知想到了什么,痴缠的目光褪去逐渐变得阴冷,“如果是呢?”
鬼知道沈在心不在这几年他怎么过来的?艳鬼就如同天上恣意翱翔的飞鸟,用那光鲜亮丽的羽毛偷走了陆地上人们的心,正当人们以为飞鸟终于属于自己了,结果飞鸟却嘲笑他们不会飞翔,又重新飞向了天际。
于是人们悟了,不会飞又如何,将飞鸟关在笼子里不就好了?
沈在心看着青年那双歇斯底里的眼睛,如同走投无路的囚徒,可怜又可憎,但他委实没什么耐心安抚,转身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绑了一根红线,他根本走不出这个房间。
“主人还是别挣扎了。”江渡脸上重新浮起笑容,他一步步走到艳鬼面前,指腹摩挲着艳鬼光滑细嫩的脸颊,眼神痴迷而病态,“用纯阳之体的心头血制成的捆仙索,就连摄魂戒都会被困住,更何况是主人呢?”
“纯阳之体……”沈在心蓦地想到什么,手中动作一顿。
而他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
沉稳从容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房间内灯光亮起,辉煌灯光映照着男人清澈冷冽的眼睛,七年时间,已经让当初那个青涩孤高的少年蜕变,西装革履简洁而不失华贵昭示着男人身份不凡,面容英俊而深刻,唯一不变的是周身疏离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