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k这边,庄海航虽然觉得张柒夜收了钱,不敢不听话。
但幕后大老板,还是安排了人暗中盯着,避免出现意外,让甄家寻回甄先生的遗骸来。
庄海航觉得大老板明显是有些过于敏感,16k的威名摆在这儿,张柒夜除非是个傻子,否则的话,怎么可能会做蠢事?
甄家不敢怠慢,老老实实按照张柒夜的吩咐准备了东西,布置了法台。
张柒夜随殷巧玲来到甄家,用过了午饭,稍微休息过后,便开始准备做法。
张柒夜穿上了八卦袍,脚踩太极鞋。
不是紫袍,而是黄袍,张柒夜虽然已有穿紫袍的资格了,但是,紫袍只能在重大的仪式上穿。
而且,穿紫袍是非常讲究的,要承担巨大因果,一般不是特别重要的法事和场合,就连老天师都不会穿。
这身打扮,在殷巧玲看来,总算是有了些许天师传人的架势了!
江老太对着张柒夜道:“张先生,吉时已到,请您登台!”
张柒夜点了点头,道:“不要急,贫道心里有数的。”
说完这话之后,张柒夜缓步而行,走到了布置好的法台之前。
他左手托着罗盘,右手拿着铜钱剑,嘴里念念有词了起来,然后,步罡踏斗!
“这就是禹步,道家最古老的步法,据传是出自大禹。”殷巧玲对一旁的甄家人解释着。
一切布置都已做好,法案上供奉着香蜡,以及老甄的那根肋骨。
张柒夜一边诵着咒词,一边脚踏禹步绕着法案而行,不多时,他手里的罗盘指针开始激烈跳动了起来!
“果然能找到!”张柒夜不由高兴道。
他将罗盘放到法案之上,两手连连掐诀,又是画符,又是舞剑,忙得不亦乐乎。
外行人,根本看不懂他这一连串动作……
忽然之间,阴风阵阵,让在场之人都感觉到了脖子发寒。
香山的天气不冷,甚至还有些微热,这忽然之间出现的阴风,着实会让人感觉到有点诡异。
看到甄家众人甚至有点兴奋,殷巧玲不由冷冷道:“这不是表哥在施法,而是有人在暗中干扰他测算天机。”
江老太顿时急了,道:“这这这……这可怎么办?要是算不出来可就糟了!”
殷巧玲道:“看着就是,表哥可是尽得天师道统,怎么会没有应对之策?”
果然,下一刻,张柒夜脸色一肃,左手猛然一抬,并指如剑,嘴里喝道:“玄天上帝带剑指!”
“弟子龙虎山传人风烟子,恭请玄天上帝,急急如律令!”
说罢这话之后,他剑指往放置糯米的碗内一插,唰的一下抬去,一粒糯米就这样被挑在了指尖之上。
紧接着,张柒夜将剑指连同糯米一块儿置入烛火之中,嘭的一声闷响,火焰腾起一米多高,他手中的糯米竟然燃烧了起来!
“疾!”
张柒夜口中轻喝,屈指一弹,那燃火的糯米飞出,往一个盛满污血的碗内落去。
那碗内盛的,正是甄婉云收集起来的月经血。
紧接着,张柒夜左手变戏法一样从袖袍里摸出一块八卦镜来,那碗内经血,也在这个时候被糯米引燃!
这一幕,看得甄婉云目瞪口呆。
那碗内可是货真价实的姨妈血,竟然能被点燃的?
话说,月经血都能燃,为何博人传不能燃?
张柒夜手里的八卦镜在碗上一扣,压住了火焰,跟着他用食指与小拇指一挑,将碗挑起,倒扣于八卦镜之上。
血液润满了八卦镜。
张柒夜左手一抬,并指如剑于身前。
殷巧玲看得痴迷,但也生怕这表哥搞怪,忽然来一句“领域展开”之类的鬼话。
这时,张柒夜右手已经抓起一根狼毫来,将狼毫在八卦镜上浸满血液,对着面前的一张符就写了起来。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自如,甚至比往年香山的僵尸片中做法的道士还要流畅自如,赏心悦目几分。
很快,张柒夜写完了一张符。
他又挑起一粒糯米在烛火上引燃,并将火焰弹到写好的符纸上,沉声喝道:“钉头!七箭!杀!”
五个字念出,殷巧玲便听嘭的一声,那符咒腾空燃烧而起,一瞬之间,有一股刺得人头皮发麻的煞气迸射而出,转瞬即逝,飞出不知多远。
“啊!!!”
与此同时,几公里之外的一处诡异暗室之中,一位脸上全是鬼画符纹身的降头师惨叫起来。
他本来盘膝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搁置一尊邪神雕塑,但这一刻,雕塑炸裂,他也头痛欲裂,整个人往后倒翻……
剧烈的疼痛,让他直接在地上疯狂扭曲了起来。
“大师!”一旁,张柒夜昨天遇到酷似郑志鹏的男人不由惊呼了起来。
“是华国道术……”降头师痛苦惨叫,头痛欲裂,眼眶内开始流淌鲜血出来。
须臾,他的耳孔也开始冒血,再一个呼吸,便已是七窍流血。
降头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赫然死透。
男人愣在当场,神色暴怒!
正在做法的张柒夜则是一脸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