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海市的县令胡瑞听说武王已到,还要见他,也是不敢怠慢。
他当即带上县衙的全部衙役,直奔武王府而来。
胡瑞到了武王府门口,只见里面不少人在忙忙碌碌地打扫着卫生,却只有一名穿着粗布衣服的高大男子坐在门槛上发着呆。
“哪里来的乞丐?这里以后有二王爷居住了,你以为还是以前的空房子呢!”
胡瑞当即上前呵斥坐在门槛上发呆的云柏武。
云柏武打量了一下来人,看穿着和排场,料想应该是这里的县令了。
不料,还没等云柏武解释,胡瑞就叫衙役上前擒拿云柏武。
云柏武一手个,就把涌上来的两名衙役摔得四仰八叉。
“大胆刁民,你们可知本王是谁?”云柏武呵斥。
胡瑞一见这阵仗,顿时便更加来气,也未注意云柏武的自称。
“全部一起上,把他押回县衙打20大板,再在大牢关上十天自然就乖了。
臭乞丐,这里可是我胡瑞只手遮天的地方,岂容你胡作非为!”
云柏武闻言,从胡瑞的话中嗅到了一些不好的气息。
区区一个县令,既然敢公然说自己只手遮天,再看这里的百姓治理情况,只怕中间不是有什么猫腻!
恰好,陈浩北听到动静,便跑到了大门口来查看一番,正好瞧见云柏武把6名衙役同时打趴下了。
“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在武王府门口生事!
就不怕冲撞了武王殿下。”
陈浩北当下一声厉声呵斥。
云柏武却拉住陈浩北低声说到:
“暂且不要透露本王的身份。
本王看那个县令的样子,恐怕县衙内有什么猫腻。
隐藏了本王的身份,正好方便本王探查个究竟。
你就暂且替本王出面接待一下他们。”
陈浩北点点头。
胡瑞见陈浩北从里面出来,还有那架势,赶紧带着笑脸上前说:
“这位大人请问怎么称呼?
下官是这里的县令胡瑞,听闻武王已经到了,特意过来拜见。”
陈浩北上前一步,心里却挺看不起胡瑞这种见风使舵的狗官,便说:
“好说,我叫陈浩北,是替武王掌管府兵的军首。
武王此刻不在这里,这武王府也还在洒扫,有事就在这里说了。”
胡瑞立即点头哈腰应承。
“要的要的,你们要是提前通知一下下官,下官会提前替你们洒扫好这里啊。
何须搞得现在这么被动。”
“无妨,你们没有钥匙。
这座宅子有些来历,钥匙还是我去大理寺取的。
武王叫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这里为什么那么多流民和乞丐啊?
我们记得,去年水灾之后,朝廷也是有拨款给你们粤海市啊。”
胡瑞眼珠子转动了几下,才笑呵呵说:
“大人,拨款我们是收到了。
但是那只能缓解一时的饥饿,却解决不了百姓们的长远生计啊。
况且,这边的人生性懒惰,下官可是没少创造就业岗位。
可尝到了白食甜头的百姓,哪里还愿意自己劳动了?
下官也是愁得不行。
这不武王正好到了,说不定以他的足智多谋,必然能马上想到绝佳的对策。”
陈浩北点点头,在胡瑞说话的时候,也在仔细地观察他,总感到他说话闪烁其词、目光飘忽不定的。
这其中怕是真的跟云柏武说的有什么猫腻。
胡瑞见云柏武还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刁民,这里是武王、当今二皇子的府邸。
不是你们这些穷酸乞丐的避难所,还不赶快滚开!”
陈浩北和云柏武四目相对,云柏武目光坚定,突然就抱住陈浩北的大腿哭诉起来:
“武王殿下啊,我好多天没吃饭了,救救我吧。
我一家妻儿老小就要饿死了。
自从水灾之后,我们粤海市是更穷了呀。
还有这里的一帮贪官污吏互相勾结,我们老百姓那是没有活路了呀。
呜呜呜”
陈浩北看着云柏武的演戏,心里暗叹:
我武王正是世间少有的英杰啊,能屈能伸,真会演戏!
难怪之前装疯卖傻骗了那么多人,还逃过了踢伤太子的重罚。
胡瑞见云柏武越扯越远,心里顿时虚了。
他冲衙役们一招呼,大喊:
“这等刁民出现在武王府门口,简直就是辱没了武王的门楣,还会冲撞武王。
真是晦气,赶紧拉回县衙去处置!”
“我不我不武王,救我!
他们把我抓了,我就必死无疑了。
那我家里的妻儿老小怎么办啊?”
云柏武紧紧抱着陈浩北的大腿,可怜兮兮说到。
陈浩北摆手示意衙役退后。
那些个衙役本来就被云柏武打得全身痛,已经有些忌惮他了。
得到了陈浩北的指示,也不管胡瑞的命令了,纷纷主动退后几步。
陈浩北看着云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