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星被爱情滋润得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羡煞司苒了。
她自卑地低垂眼眸,连这么漂亮的花,都仿佛失了颜色。
傅南星像小女生一样,一边指着司苒怀里的玫瑰,一边摇晃司瑾年的手臂,“我最喜欢海洋之歌了!”
司瑾年那盛满漫天星辰的眼睛,幽深地看着面前瘦弱的女孩儿,“司苒…是吧!”
陌生的眼神,客气的语气,尽管他准确无误叫出了她的名字,可她明白,他依然不认识她。
司瑾年的声音低沉性感,“这花,给我的吗?”
司苒点点头,“欢迎回国!”
“多谢!”
接过来的下一秒,花束就到了傅南星的手中。
他第一次露出笑容,是对她,“叶尧,去订,我要让南星每天都能收到一束。”
叶尧张了张嘴…
“不用啦!”傅南星靠在他的肩膀上,“四季云顶的玻璃温室里,足足种了一片海洋之歌,只可惜,那是属于司苒的…”
谁都能听出来傅南星的后话,白穆骁连忙出言阻止,“天儿都黑透了,还聊啊?”
傅南星:“不聊了不聊了,瑾年,我爸妈爷爷,还有司伯母已经在晚思坊等着了,咱们快去吧,免得他们着急。司苒,一起吧!”
一家子给他们接风洗尘,她司苒算什么?
刚要摆手拒绝,司瑾年沉声开口:“一起吧,你不是我侄女吗?”
……
晚思坊内。
在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司苒既局促又拘谨,总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要不是有傅知亦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她真的要一直盯着那两个人时时刻刻牵在一起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在凌江城过年,也是第一次跟你在一起过年,司苒,我好开心。”
司苒:“你们全家,要在凌江城过年吗?”
“是啊,明天就大年三十了呀,姐夫不让我们折腾,今年就在澜湾过年了。司苒,我们明天晚上可以一起守岁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女孩儿一起守岁呢。”
傅知亦喋喋不休,司苒魂不守舍。
手抓着一双筷子,却甚少夹菜。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心里堵得不行。
忽然,她面前的碗里多了一块儿鱼肉。
傅渊放下公筷,眼中温柔,“我看你没怎么动筷,是不合胃口吗?”
“哦,不是,我不太饿。”
“尝尝这糖醋鱼,味道不错,女孩子应该喜欢。”
司苒微微颔首,“谢谢傅叔叔,不过…我海鱼过敏,恐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傅渊瞬时睁大眼睛,“你也过敏?”
傅知亦在一旁起哄,“还有谁过敏啊爸?”
傅渊没有回答,反而问司苒,“花生呢,过敏吗?”
“也过敏,您怎么知道的?”
傅渊心里不禁犯嘀咕:要不要这么巧,南星这个亲生女儿不过敏,反而是司苒和夏南知这么像!
怎能不让他多想?
“你…跟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傅知亦:“你哪个故人啊爸?”
这时,傅南星的话打断了傅渊思绪,“爸!伯母问您话呢!你听见了没有啊?”
“嗯?什么?”
宋玉卿笑容可掬,“亲家想什么这么出神?我是想跟你商量,是把婚期定在年后,还是五一。”
傅渊回神,“哦,看孩子们吧,我尊重他们的想法。”
宋玉卿:“两个孩子迫不及待,我看他们这热乎劲儿,明天结婚都成。”
傅渊:“那就先领证,领完就结。挑个黄道吉日,年后就办了吧。爸,您说呢?”
傅老爷子乐得嘴都合不上,“自然越快越好,皆大欢喜嘛!”
司苒听得上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夹起碗里的那一大块鱼肉就放进嘴里。
直到皮肤发痒脸发红,才惊觉自己干的荒唐事。
她连忙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胸口已经红了一片。
本想着去药店买脱敏药来吃,没想到刚出了卫生间,在转角的地方就看见了司瑾年。
他背靠墙,拢手点燃了夹在唇边的香烟。
举手投足间,还是司苒爱惨的模样。
“把四季云顶卖给我,价随你开!”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他在等她,却是为了四季云顶。
司苒浑身滚烫,手心儿冰冷,“是因为傅南星喜欢海洋之歌吗?”
“嗯。”
心好痛啊!
小叔,那房子、那花,明明是你送给我的啊!
司苒不死心的,偏要找虐,“你很爱她?”
司瑾年转过头去看她。
小姑娘长得漂亮,人也软软糯糯楚楚可怜。
似乎并不像南星口中的“累赘”和“蛮不讲理”。
而且,为什么每次见她,他的心都会莫名地痛一下呢?
“小叔,你很爱她吗?你为什么爱她?”司苒上前一步,又问了一次。
爱吗?
第一次有人这样问。
或者说,司瑾年第一次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