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下的心又隐隐躁动起来。
已快到午时,他便不想再写文章,而是起身去院子。
正是做午饭的时候,沈家的厨房炊烟袅袅,罗氏却在井边淘米。
沈逾白走过去帮忙,被罗氏拦住:“你身子弱,万万不能碰凉水。”
沈逾白不走,将水桶丢进井里提水。
沈家院子里打了一口井,用麻绳吊着木桶打水上来。
没分家前,轮到哪房当值,就是哪房把水缸打满。
二房当值时,沈守义会起个大早将水缸打满再下地干活,罗氏只能天不亮便起来,自己一桶桶往上提。
分家后,她与沈逾白两人用水少,一日打两桶水上来也就够了,倒是轻松不少。
罗氏连忙要去抢,却被沈逾白避开:“我在床上躺了三年多,如今大好了,也该多活动,往后打水的活儿交给我吧,娘莫要太累了。”
罗氏不舍道:“如今比以前不知轻松多少,哪里就能累着我。”
话音才落,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母子俩回头看去,就见郑氏用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两人。
罗氏吓得赶忙站起身,将手往身上擦:“娘。”
郑氏并不理会她,端着个大盆进了主屋。
沈逾白看到盆里是糙米粥。
分家后只有大房还在吃糙米粥,其他三房都吃上了糙米饭。
罗氏后悔地嘀咕:“你奶刚刚还在做饭,怎么就这么巧让她听到了,你奶不想分家,听我这般说保准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