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柠正值生理期,又加上昨晚着凉,正发着低烧,只觉得头痛欲裂,在半梦半醒间反复挣扎。
幸运的是,她熬到了天明。
她暗自庆幸,因为生理期的关系,没让他得逞,逃过了一劫。
“醒啦?”
章韬推开门,见苏初柠满脸戒备地盯着自己,便说:“放心吧,这几天我不会碰你的。”
他挨着苏初柠坐下,把头埋进她洁白的颈间,嗅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章韬像发泄一般,在她的颈上留下了不少红印,苏初柠强忍着痛,没让自己叫出声。
章韬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望着她紧闭双眼、一副坚贞不可侵犯的模样,忍不住逗弄道:“昨晚啊,我把咱俩的合影发给陆霄熠看了。”
“你怎、怎么……”
苏初柠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自己正滑向绝望的深渊。一想到陆霄熠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就难受至极,他会怎么想?
会觉得我轻浮吗?以为我和章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终于,她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惨白的小脸全是恨意跟绝望,泪水夺眶而出,近乎崩溃。“你干脆杀了我吧。”
苏初柠嘶声力竭地哭喊。
她从未如此刻骨地恨过,从未如此渴望复仇,滔天的恨意几乎将她整个淹没。
她恨透了,恨他们的狠毒,恨这个残酷的世界,为什么这些人总能随意践踏自己平静的生活?
更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软弱,又恨自己无能为力,更恨自己也只能看着他们威胁、束缚自己,却无力反抗。
章韬看着她如此崩溃的模样,只感到一阵病态的乐趣,他摸着被泪水浸湿的头发,语带哄骗:“别哭别哭,我怎么会舍得杀了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砰”
房门被猛然推开。
章韬恶狠狠地瞪着来人:“你找死?竟敢闯老子的地盘!”
商毅望见床上狼狈的苏初柠,不禁侧目,示意手下制住章韬,并即刻通知陆霄熠已找到苏初柠。
陆霄熠闻讯火速赶来,全然不顾平时的高冷形象,找寻了她整整一夜,此时的陆霄熠,额前碎发凌乱,黑色的西装也不知在哪蹭上了灰尘。
他就这样出现在房间里,
望着被绳索捆绑的苏初柠,还有那床单上刺目的血迹。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苏初柠的脸上,她正大口喘息,因发烧而脸色惨白如纸,细瘦的手腕因捆绑而显得更加可怜,绳索的粗糙在她手腕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还有颈上的吻痕,触目惊心。
“我杀了你!”
陆霄熠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把扭住章韬的胳膊,猛地一折,骨头错位的咔嚓声让章韬痛苦地摔倒在地,呻吟不止。
这还没完,陆霄熠又是一脚重击在章韬的腹部,章韬毫无防备,身体直接撞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随即他开始不住地干呕。
商毅察觉到陆霄熠眼神中的杀气,连忙将他拦住:“总裁,您不如先看看苏小姐吧,她的脸色很不好。”
陆霄熠一愣,但眼中的怒火并未消散,他定定地看着苏初柠。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慢慢走近,将她搂入怀中,解开束缚她的绳索。
他亲吻着她手腕上的伤痕,满心的歉疚如潮水般涌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愧疚感让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冷漠,他只知道他活了过来,她完好无损地躺在他怀里,可偏偏被那样一个恶心的人侮辱了。
一声接一声的道歉,叫苏初柠的心如刀绞。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苏初柠望见陆霄熠踏着光走进来,还好他及时赶到,正好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出现了。
章韬看着这刺眼的画面,不知死活地嘲弄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肮脏吗?这可是乱伦,未来你们会有报应的。”
商毅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喝令道:“快闭嘴吧你。”
陆霄熠轻轻靠坐在床边,蹲在章韬面前,眼神幽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郁,“章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碰她?”
他抬手掐住章韬的脖子,望着他充血的眼,再次质问:“苏初柠就算不是我的人,也还轮不上你来碰。”
章韬如同窒息一般,拼尽全力挣脱陆霄熠的钳制,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你竟敢碰她,你真的敢碰她!”
苏初柠看到章韬几乎要被掐窒息,生怕陆霄熠失手闹出人命,连忙踉跄上前,搂住陆霄熠的手臂说:“他没碰我,床上的血是因为我生理期,陆霄熠,别杀他。”
苏初柠担心陆霄熠因她而惹上人命官司,特别是对方还是上官家的人,因此她不愿他因为她卷入舆论跟法律的麻烦中,而且……她也不忍心。
感受到苏初柠滚烫的体温通过手臂传来,陆霄熠这才回过神,看到章韬面如死灰,猛地松了手。章韬拼命吸气,咳嗽不止,
因毛细血管破裂,脸上布满了血迹,这场景让人看了痛快。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表姐,难道你敢杀我?”
章韬没想到陆霄熠真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