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中榜的公子家一一设宴,这一大圈下来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暖,草也绿了,花也开了,公爵府、伯爵府们也开始各种春日活动,诗歌会、游园会、马球会,府内赏花,郊野踏青,好不热闹。
田乐松和常荣轩他们也都授官上任,俨然一副大人模样了。田乐松也行完了冠礼,有了自己的字,他字则刚。
今天中午时长来通报,常荣轩和田乐松晚饭时一起来给大母请安,说是想大母小厨房的菜了。田乐心有点不开心,那会不会就没有盛兴楼的菜吃了?
左等右等太阳终于西落,等来了两位二兄长,二人一进门就听见“给常卫士令、田左监请安。”田乐心打趣着请安,然后偷偷往他俩身后瞧,被常荣轩发现了。
“小馋鬼,有盛兴楼的菜。”常荣轩说完回身招呼慢了两步过来的时长把食盒提过来。
田乐心伸伸舌头,瞥眼在身后偷笑的菱角,看着春兰、夏荷把菜品一一摆好。田乐心开心起来,又能吃到盛兴楼的鲜河鱼啦。
吃完饭,大家开始陪大母聊天。
“大母,前些天几乎每天参加各家宴席,又刚授了官,诸多事宜要熟悉,所以今天才来看大母。”常荣轩说。
“知道你们忙,都是有官身的人了,肩上担着责任,不用惦记我。”大母是这么说,但看他们来了,她这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那怎能不惦记,浩然兄跟我提了好几次来看您,但时间总和我对不上,我让他自己来,他又不好意思。”田乐松一边吹着茶一边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也是我的孙儿,这还有你妹妹,想来随时来。”大母有机会就把田乐心带上,随时潜移默化的加深这儿有个妹妹的印象,田乐心觉得实在是没必要了。
“有大母这句话,那我可就不通报随时过来啦。”常荣轩高兴的说,田乐心觉得他就是在等这句话呢。
“随时来吧,大母看见你比看见我都高兴。我是大母每天想不见都得见的。”田乐松打趣道,但闻着有点酸。
“那没有盛兴楼的菜,五妹妹不会把我打出去吧?”常荣轩转头问田乐心。
“那,我考虑考虑?”田乐心也皮一回。
“五妹妹手下留情啊!”常荣轩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她这小身板也得打得疼你啊,她手不疼就不错了。”田乐松上下打量着田乐心说。
“二兄!”田乐心不满的叫着,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好了,好了,大母,伯爵府近日会开个马球会,那天要是赶上我休沐,就带上五妹妹一起去玩儿,虽然她还不会打,可以在看台上看个热闹。”常荣轩止住了笑跟大母说。
“居然没我的份?”田乐松伸头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你也是廷尉左监了,还要我带?”常荣轩反问。
“我是文官,伯爵府怕是不会给我请柬吧?”田乐松问得认真,可感觉有点小炫耀呢。
“对对,请柬就发给我这武官的。”常荣轩咬着牙回敬,又把大家逗笑了。
“武官怎么了,我就喜欢习武的。”大母替常荣轩撑腰。
“大母喜欢我!”常荣轩像是个斗嘴赢了的小孩。
“喜欢你,喜欢你,马球会记得带上我啊。”田乐松也不计较,这兄弟俩真比亲的关系还要好。
“你会打吗?”这回换常荣轩认真问。
“你以为我之前去马场就是为了练骑马的啊?”田乐松反问。
“没见你打啊?”常荣轩眼看天花板,看样子是真的在回想。
“别想了,你都在认真教五妹妹骑马,哪顾得上看我。”田乐松这话有点幽怨的感觉。
“噢,那倒是。”常荣轩坦然认了。
“记得啊!”田乐松看来真是想打马球呢。
“记得,记得,大母,您看是他非要去的啊,这要是摔了、输了可不能怪我。”常荣轩居然跟大母撒娇起来。
“那哪能怪你,摔了大母这有膏药,输了那是他球艺不济。你只管照看好这个小的就行。”大母拉着常荣轩的手,看得田乐松直撇嘴。
“疼大的娇小的,我这个中间的没人疼呦。”田乐松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个小冤家!”大母扬手做打田乐松的样子说:“我是白疼你啦。”
“疼我,疼我的,那大母这几天把您打马球的技艺教教我吧。”田乐松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行,你得空了过来找我吧。”大母爽快的答应了。
“那大母也得教我。”常荣轩也不甘落后。
“行,行,都教,还有这个小丫头。”大母又高兴了,眼睛都眯成条缝了。
又闲聊了会儿,常荣轩告辞,田乐松送他出去。田乐心回来后大母拉了她说:“心儿,你前段时间过了生辰,又长了一岁,再过两年也就及笄了,大母想着有合适的机会,在你及笄前把你记在惠明那里,好让你以嫡女身份出嫁。所以你不用担心嫡庶之分,心里要有了想嫁的人,记得跟大母说。”
田乐心盯着大母愣了几秒刚要开口,大母又说:“虽然记在她那,但你还跟着我,这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