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这个。侍寝一次之后就立马怀孕，并且能一举得男的药。”
姜瑾瑜又交给她一个锦囊。
白蒲柳小心地把两个袋子都藏进自己的袖子。这可都是她日后的底气，哪怕是白将军也不能知道。
姜瑾瑜跟白蒲柳通好气之后，萧璇特意进了一趟宫，去内侍省打了招呼。
至少在面圣之前，都能保证白蒲柳顺利通关。至于面圣之后，就得看皇帝自己的喜好了。
即便是长公主，也无法参与选秀。更何况姜瑾瑜一个外臣。
后宫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皇后是个不管事儿的性子，母家也跟单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切都准备好，便只等着面圣那日看运气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六天后，李文柏上门来迎娶如意的日子。
这婚事实在仓促，所以也并未通知什么人，没往外放消息。
一直到百姓们看见十几台塞得满满登登的，贴着喜字的红木箱从姜府里被抬出来，才反应过来。
是姜驸马家在嫁妹妹。
这还是姜瑾瑜把大部分嫁妆都折成了银票，单独给了如意的缘故。
“姜驸马家不是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吗？哪里来的妹妹？”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疑问。
“听说是他长姐的贴身丫鬟，被认成了府上二小姐，还上了族谱呢！也是个忠义的。”
有消息灵通的说道。
“姜驸马可真是重情之人啊！”
众人纷纷感叹。
不得不说李文柏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很好。
一直到花轿都进了新李府的门，李尚书那边还完全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娶了妻。
不过姜瑾瑜也不可能只赌他的靠谱。她要保证如意的婚礼上不能有任何疏漏。
除了早早就开始在市井之间放出如意的身份之外。还特意去求了萧洵。
请他派一些暗卫，暗中护着迎亲送嫁的队伍。
既然请了人家帮忙，自然也要请人家喝一顿喜酒。
不过萧洵似是也没把自己当宾客，而是早早地过来了。像娘家人一样一起送了如意出门。
“我身边亲近的人，又少了一个。”姜瑾瑜难得又感受到了一丝孤寂，所以酒喝得就有些闷了点。
婚宴简单。海叔倒是特意从京县赶过来，拉着如意嘱咐了不少。
姜大夫同他一起喝了些酒，就急匆匆地回了药堂。
一时间席间有只剩下萧洵和姜瑾瑜。
萧洵并没有喝多少。见姜瑾瑜这般，忍不住开口安慰。
“又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姜瑾瑜笑笑：“能肯定是能的，就是，难啊！”
她对着萧洵举了举杯，忽然想起刚回来时，吉祥回来禀报，慎郡王府太过冷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慎郡王府的喜酒？”
府里面有个当家做主的郡王妃，好歹有个人照顾。
不过真到了那时，她也就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请萧洵帮忙，同他喝酒了。
“那你呢？什么时候嫁人？”萧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他声音很轻，问得也很是迟疑。
姜瑾瑜听到了。越是想要喝醉的时候越喝不醉，但她还是要假装自己醉了。
迷迷糊糊、故作无意地答道。
“欺君之罪压在头顶，血海深仇还未报完。嫁人？我能嫁给谁啊？”
“这种世俗的幸福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
“再说了，我的郡王殿下。”她忽得抬头，眼神定定地看着萧洵。
“即便有一天我恢复了女儿之身。你的地位会允许你娶一个有大罪的二嫁妇吗？”
萧洵眼睛亮了亮，连忙答道：“我不在意！”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真诚得让人心动。
姜瑾瑜却是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大家不过都是在皇权底下讨生活的可怜人，难不成还能让他去造反自己当皇帝吗？
不然这个欺君之罪，便是无解的。
而他若成了皇帝，他们就更没办法在一起了。
真正限制他们的，不是所谓身份和贞洁。
姜瑾瑜并不妄自菲薄。只是不想再让自己回到从前那种，被世俗和他人言语绑架的时候。
也不想拉着萧洵一起沉沦。
他那么好，不应该被自己连累。
其实仔细想想，身为男子，真的可以做很多事。除了要牺牲自己的感情，几乎可以说没有缺点。
萧洵的目光渐渐暗淡，自己焖了一大口酒，然后起身告辞。
“你的意思我懂了。”
她忽忽悠悠地起身相送，被轻柔地按在座位上。
“珍重。”
姜瑾瑜看着萧洵离去的背影，心中弥漫起淡淡的哀伤。
惺惺相惜又如何？两情相悦又怎样？他们终究是没有办法在一起。
翌日，姜瑾瑜就在朝堂之上，再一次迎接了李尚书的怒火。
“我还道这京中哪里来的姜家小姐，原来是姜驸马家里的丫鬟。”
“不过一个山鸡，还真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