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行云的命啊。”
“从当初他跟着姜驸马您出去之后，老衲便知晓，这会是他最后的结局。”
然而在转身的一瞬间，还是喷出一口鲜血。
姜瑾瑜有些茫茫然地回到家中，吉祥正等在大门口，见她回来便上来禀报。
“主子，三七派人来说，白小姐去取药了。不过姜大夫的药得明日才能制成，所以还没给她。”
“知道了。”姜瑾瑜点头。“派人去告诉她，明日午时茶楼见面。”
“是。主子，还有一件事。”吉祥的脸色似喜似忧，“李家公子带着媒人和聘礼来了，正在正堂等着呢。”
“来了？”姜瑾瑜挑眉，“我还以为他要打退堂鼓了呢！”
“带的是什么礼，你可看清了？”
吉祥点点头：“六礼合一，是娶妻之礼。”
姜瑾瑜这才满意了。李文柏的反应，决定了自己一会儿对待他的态度。
“告诉逢春，去把如意带出来。记得让她好好打扮一下。”
“出来了也不着急露面，先在屏风后面听一听。”
说完，自己率先去正堂。
李文柏正坐在座位之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姜府，却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站在一旁的媒人笑眯眯地说道：“官人不用紧张，我和四姑名声在外，肯定能帮您把心上人娶到手的。”
你李文柏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您可是咱们京城最好的媒人了。”
“一会儿姜兄来了，可要多帮我说说好话，好让他同意。”
芳菲特意给他拿了一百两银子，让他一定好好置办。虽然时间仓促，但该有的礼节一点都不能少。
媒婆一边嘴上笑着，一边在心里不以为意。
她以往保的可都是勋贵人家的媒，眼下不过是娶个丫鬟，还能有不愿意的？
那姜驸马就算再有权势，不能这么拿大吧！
姜瑾瑜一进来，看到李文柏的样子就乐了。
“李兄可都想好了，你父亲那边……”她坐到主位上，温和地问道。
李文柏连忙摆手：“我们关系早已断绝，我的婚姻大事，无需他认可。”
“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已经折成银两还了，他也受了。”
“之后我自己的所有事，都由我自己做主。”
姜瑾瑜点头，笑着说道：“若不是你即将出京，我可不敢让如意跟你去赌。”
“不过现在，你的诚意我已经看见了。至于到底能不能娶到人，还是得看如意自己的意思。”
仪式其实并不重要，如意不在意，她也不会在意。
要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毕竟连这些仪式都不能为如意争取来，那么在面对他的父亲之时，又怎么能奢望他能护住如意呢？
李文柏愣了愣，很快便有些惊喜地说道：“如意她也来了吗？”
姜瑾瑜笑着点头：“嗯，就在屏风后面，有什么话你自己问吧。”
如意确实早就等在屏风后面了。若不是有逢春强拉着，刚才差点直接跑了出来。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屏风看了过来。如意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激动，轻声问道。
“李公子，我毕竟……”
她想说自己毕竟是个丫鬟，实在无需他这般对待。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瑾瑜接了过来。
“如意，你是我姜府二小姐，姜如意。在你们成婚之前，我会把你记上族谱。”
“所以不许妄自菲薄，知道吗？”
“如意……多谢主子……”
反应了一会儿，被逢春推了推，如意才连忙道谢，心里面还有点懵。
“还叫主子呢，该叫兄长了。”姜瑾瑜笑得和蔼。
不得不说，行云的死给了她很大的触动。这世间多的是痴男怨女，单方孽缘。
能惺惺相惜，两情相悦，实是不易。
如意既然能和李文柏有此缘分，何必还要横拦竖挡呢？
其实无论她们以后会是何等境遇，无论李文柏会不会变心，自己都能为如意兜底。
之前所怕的，也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此话不假。自己选的，想必，也是甘之如饴。
李文柏当然一直都清楚姜瑾瑜的意思，此时也忍不住声音颤抖。
“这是我的心意。”
“无论你是姜家小姐，还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事到如今，我如何能不知，人本身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份浮名，早晚都是过眼云烟。”
“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所以想让你做我的妻子。”
“其实，芳菲还说，是我高攀了你呢！”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
如懿的心情总算平缓了些。
“李公子也不必这样说。”
“其实我从未介意过自己的身份，正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不要求，也不希冀别人的对待。”
“因为不论别人如何，都不能改变我分毫。”
说到此，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至于你所说的，我自然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