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统领,你去帮本官回绝他们。”
秦有容恨恨的道。
策划这些事情的人,几乎就是摆明了在告诉他们……
事情就是我们做的!
可你又能如何?
“林大人,此事拜托了,请您一定要上心!”
秦有容满脸郑重,拱手行礼完毕后,转头道,“来人,速去给林大人备马!”
“也不必如此着急,反倒让人笑话。”
林荣摆了摆手,又问,“高峻之事除外,你认为下一步该如何?”
“对方还会做些什么事情,我们根本控制不了,所以我们只能先做好,自己能够控制的事情。”
“因此我认为,现如今只能是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先尽快把应龙卫布置妥当,尽最大可能性的控制局面,同时尽快收拢各州之兵权,财权,集中统一调动,以防再出大的变故。”
秦有容揣摩着道。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荣点了点头,同时也算是放心了。
秦有容所说,乃是正招,完全没有问题。
告辞之后。
他独自在屋内,写写画画了一晚上。
天工阁,好像就在驿南府吧?
这事儿得顺便办了。
第二天,林荣正准备出发,几只穿云雀展翅,极速飞进镇抚司。
“林大人,驿南府急报!”
王固连忙跑来,高声道。
“说!”
林荣沉声道。
“昨夜,驿南府各地遭贼人袭击,就连府城都没能幸免,官府与民间损失重大!”
“官府银库遭劫,五宝商会,天云商会被洗劫,民间遭受损失的门派,家族,大户等足有二十多个……”
“另外,当地应龙卫也损失巨大,战死二百六十七人,伤者不计,其余守军伤亡情况正在统计,当地子民被掳走不知几何!”
王固连忙回禀,面色尤为的难看。
先是高峻被刺。
而后,因为他们拒绝了赴宴,驿南府又连夜出现如此大祸!
损失太过惨重了!
接连打脸。
且一次比一次响!
“知道了。”
林荣点了点头,带着胡不归三人,跨马出发。
“林大人,我们速速前往,卑职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胡不归咬牙道。
刚出府城,突然,几道身影飘然而至,立在前方。
“林大人,在下这里有礼了!”
几人拱手。
“诸位阻拦本官,有何指教?”
林荣淡淡的问。
“林大人言重了,我等何敢阻拦大都督?”
云逸笑着道,“在下云逸,受各方所托,按惯例宴请上官,大人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自古以来,官民一体,如鱼水之情,才是一方之福;官民离心,恐怕,饶是您贵为十二州大都督,很多事情也不好办啊!”
言语之中,尽是威胁。
“林大人,在下孔自洁,代家中叔祖,向您问好!”
又是一个白衣青年拱手道,“区区一杯水酒而已,林大人已经从天都,拖到闵州了……,早晚都要喝的,您又何必如此?”
“哦?听你的意思,本官倒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林荣不由眉梢一挑,冷笑道。
早在天都,孔有礼就悄悄宴请过他。
不过其心中所想,路人皆知,他根本没去理会。
“林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认为,酒温得久了,即便是不酸,也会淡了。”
孔自洁笑着摇了摇头。
“不妨事,酒放的越久,就越醇嘛!”
“你们孔家的酒,本官一定会去喝,你且继续温着,驾!”
林荣懒得再打口水仗,随着一声轻喝,踏雪乌骓如脱弦之箭,狂奔而出。
“林大人,这些世家,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此次驿南府之事,我们必须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胡不归三人,早已气血上涌,气得面色通红。
第三天,中午。
他们终于来到了驿南府,府城。
“什么人,速速下马,出示路引!”
此刻,城门之外,守城士卒和捕快,都显得十分的紧张,一见快马,便厉喝连连。
“放肆!”
一个红袍官员,连忙一声大喝,“瞎了你们的狗眼,踏雪乌骓都认不出来?!”
他连忙从城门上跑下来,立在马前躬身行礼,“卑职驿南府知府杜廷芳,恭迎上官!想必上官就是我东南大都督,林荣,林大人吧!”
林荣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
那是个四五十岁,身体有些发福的男子,个子不高,下巴上胡须稀疏,一举一动,都尽显职业官僚的作风。
此时,他眼眶发黑,脸上尽是油光,显得有些憔悴。
显然这几日,他也是寝食不安,颇受煎熬。
“你知道本官要来?”
林荣终于出声了。
“事出重大,下官能猜到。”
杜廷芳点头,又道,“还请几位上官,先进府衙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