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大盘的珍馐美味,韦屹瞬间就忍不住了。
但他到底是富家子弟,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没忘的。
他没有用手抓,把筷子捋顺之后,端起盘子,就开始大口往嘴里扒……
“吃吧,吃吧……”
林荣笑着,目光更为阴冷了。
直至韦屹吃到打饱嗝,他才挥了挥手。
“杀!”
胡不归突然一声大喝,人皇斩神剑一挥,韦屹的人头,就被胸腔血冲起了半米高。
至死,脸上满是迷茫与不敢置信……
“不!”
韦储氏惊骇欲绝。
没曾想,林荣竟然说杀就杀,她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杀得好!”
四野高呼不断。
“韦储氏,你那孙儿,不管是被江湖败类蛊惑,还是主动蓄意杀人,但杀人,就是杀人!”
“他吃饭之时,尚且知道先要捋顺筷子,难道却不知杀人为错?!”
“来人,将尸首送回韦家!”
话毕,林荣转身就走。
浑然不去管四周如潮的赞扬声。
这也算是,把此案处理的明明白白,谁也挑不出理来了。
他还有要事处理……
“林大人,下官之前无知,多有得罪,还望您能宽恕!”
半道上,曾洁同跑来,躬身谢罪。
“不要再被人当枪使了,回去吧,想必令郎现在,也可以瞑目了。”
林荣淡淡的道。
“下官知错。”
……
等了两炷香的时间,确定韦东立已经见到儿子的尸体后,他才与曹天阙二人登门。
“滚出去!”
一进门,就看见了状似疯癫的韦储氏。
“刁妇,本官面前,岂能容你放肆?!”
曹天阙重重一哼,雄浑的真气汹涌,直接将其弹开了一丈多远,狠狠的跌倒在地。
“韦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曹天阙来到韦东立面前,声音很冷,“亦或者说,你有信心能与本官一战!”
林荣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韦东立。
只见此人,早已是形容枯槁,黑眼圈极重,显然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特别是现在,见到他们二人后,其目光都有了短时间的涣散。
“犬子已经伏诛,不知二位大人还有何事……”
他声音沙哑的问。
“陛下和你的老朋友们,想要见见你。”
曹天阙淡淡的道。
再一听到这句话,韦东立的身体,更是出现了轻微的抖动。
显然,他是极其的不安。
可到底,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跟着二人离开。
皇宫之外,曹公公早已等待多时了。
“韦大人,这边请。”
曹公公似笑非笑的道。
进入一个光线略显昏暗的房间,屏风之后,传来一道咳嗽声。
沈安民等人,也都纷纷起身,目光冰冷……
顿时间,韦东立的身体就是一软。
“韦大人,你我已经有八年未见了吧,你我皆是喜好用兵之道的人,记得当年天都话别,你我在沙盘之上足足厮杀了一整夜,现在想起,真是怀念啊……”
沈安民招了招手,尤公公立刻取来了沙盘,他又淡淡的道,“你我再在这沙盘之上,厮杀一场如何?”
韦东立定睛一看,顿时间额角冷汗直流。
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只因为,那沙盘之上的,乃是当年永安门的地形。
“我攻,你来守!”
沈安民又道。
无疑,这更加笃定了,韦东立心中的预感。
当初之事,果然还是败露了。
不过,他还是强行打起精神,与沈安民对抗。
结果,自然是惨败……
不过,却没人多说什么。
“韦大人,在下想要向您打听两个人。”
林荣一挥手,陆厉行的腰牌和衣服,便落在了地上,韦东立的面前。
“这……”
韦东立内心最后的防线,也快要崩溃了。
“还有这个女子,你也应该很熟悉吧。”
林荣又取出了一幅画像。
见状,韦东立已经是心如死灰。
“这……”
“隐门拿过来的。”
林荣道,“还有些文字记述,乃是那女子,悄悄保存在隐门的。”
他示意一旁的几个信函,“韦大人,你要不要去翻阅一下?”
他扯着隐门的大旗,也不怕为隐门招惹是非。
因为,韦东立再也走不出这个房门了……
而那些信函里面,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了。
“咳咳咳……”
屏风之后,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带着一种难言的情绪。
“不必了……”
“罪臣韦东立,愧对陛下,愧对诸位兄弟!”
“罪臣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竟会由那我家小畜生给牵扯出来,更没有想到,这些陈年旧事,竟然有人能条分缕析,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