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
三个门客已经是心如死灰。
“启禀陛下,臣的门客干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臣管教不严,难逃干系,臣自请死罪啊!”
郝博之猛地跪在地上,大声哭喊,连连磕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过他依旧没有承认,自己认识那对母女的事情。
同时,他这也是在提醒自己的门客。
“陛下说了,此案全权交由林大人审理,朕不过问。”
曹公公道。
“多谢陛下信任!”
林荣向屏风拱了拱手,又看向郝博之,“郝博之啊郝博之,你的嘴可是真硬啊!”
“林大人,虽然我已经是戴罪之臣,但平白无故的罪名,我还是不能当!”
郝博之跪在地上道,“还请林大人对此三人大刑拷问,相信必能还我一个清白!”
“呵呵……”
林荣笑了。
好一个郝博之。
这绝对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都事到如今了,还在给他下套。
他一旦对那三人上了大刑,到时候可说的话就太多了。
严刑逼供,岂能为证?!
以郝渊之的名声,到时候天下沸腾,谣言四起,又该如何收场?
特别是民间。
老百姓的想法是最简单的,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而郝渊之瘸腿铁面的大名,他们又早已先入为主……
“这些事情,全是我们自己干的,郝大人全不知情!”
“是我们自己见色起意。”
“不错,我们有罪,我们认了!”
……
三个门客也出声了,主动揽下了所有的罪名。
没办法,他们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依仗郝博之。
他们妻儿老小的性命,也全在郝博之的手中。
“你们暂且跪到一边去。”
林荣没有进行逼问。
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那三人说了实话,郝渊之最多也就是,背负个雇凶杀人的罪名。
毕竟那三个门客,也肯定只是听令行事,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对母女的真实身份。
这一点,以郝博之的城府之深,就完全能够得出结论。
虽然雇凶杀人也是死罪,但林荣要的,可不仅仅是让郝博之死!
除了要让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暴露在全天下之人的面前外,还有……
他走回椅子上坐下,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又摊了摊手,向一众大臣问,“诸位,你们想不想知道,郝大人的门客乃是宗师境高手,为何脖颈上的抓痕,至今未曾恢复?”
“对对对,这也是个疑点啊!由尸体的样子不难看出,案发距离现在,已经有些时日了……”
一众大臣又是连连点头。
“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那母亲的手上,有剧毒之物,这一点,大家只要观察得仔细一些,就能很轻易的发现了……”
林荣不紧不慢的解释。
“原来如此,可这对母女也不像是修为高深之人啊,能让宗师境强者,伤口久久不能愈合的剧毒之物,她们又是从哪里弄到的?”
礼部右侍郎皱眉问。
“诸位,本官知道,你们都很疑惑这一点,所以,本官就不得不提到杨蒙了。”
林荣话音刚落,大理寺寺丞汪仲阳,当即就忍不住身体一颤。
“我们不妨把事情结合起来看,大家不要忘了,郝渊之的女儿与孙女,乃是在三年前左右,前来天都投奔父亲的……”
“而杨蒙勾结圣灵教之案,与其时间大致吻合,而杨蒙铁骨铮铮,刚正不阿,又是众所周知!”
“籍此,本官不难推理得到,事情当是这般……”
“郝渊之与郝博之,乃是同胞兄弟,除却一人脚跛之外,其他都当是大差不差,如若郝博之装瘸,外人是几乎难以发现不同的……”
林荣说到这里,郝博之的心中,顿时便是冷笑连连。
门客所犯之罪,加不到他的身上。
如果林荣只是以脚跛为底牌的话,他最后必然能安然置身事外。
“不过对于家人而言,这些却是瞒不住的……”
“所以,当时郝渊之的女儿以及孙女,前来投奔父亲,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自是不奇怪的……”
“而郝渊之之女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人家,自然也有些头脑和城府在,所以当时并未拆穿,而是装作不知,得到机会之后,便准备上告衙门。”
“但奈何,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郝博之又身处刑部,而她们母女却是人微言轻……”
“百般思考之下,她们终于打定了主意,去找铁骨铮铮,名声在外的杨蒙!”
林荣说到这里,以喝茶为掩饰,目光扫过刑部与大理寺的官员,顿时便看到了,面色不自然的汪仲阳。
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推理,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而杨蒙又果真如传言一般,得闻此惊天大案,不论是出于本身职责,还是出于其本性,都不会袖手旁观,秘密安置好那对母女后,他便开始着手此案……”
“然而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