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这的确是不贵啊!”
有人理直气壮的道。
“咱们去药铺抓药,虽然便宜些,但人家可不包药到病除啊!”
“是啊,更何况,神厨大人治的可都是疑难杂症,很多都是药石难医的……”
“我们辛苦劳作,存些银钱,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用吗?什么也顶不上命值钱啊!”
……
更多人搭茬,一本正经,有理有据。
“你们……”
林荣直接就被气笑了,“你们可知,就连本官这种身家,花这钱都心疼啊!”
“林大人是清官,大清官!”
一众百姓闻言,顿时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
这话,还真不好反驳。
他只好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周大丁,还不速速跪下认罪,真当本官是那拉磨的驴,你往哪里牵,本官就往哪里走吗?!”
“扑通!”
周大丁身体猛地一颤,本能的就跪在了地上。
“林大人,您找到真相了?”
王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石蝉儿也忍不住伸长了脖子。
我怎么就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也没有什么破绽啊?
您不是应该,等对方施展手段,然后再从中找出问题吗?
“厨子若能治病,还特么要郎中干什么?”
“厨子能治病,原因就只有一个,那毒就是厨子下的!”
林荣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
事情的真相,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当然了,他能这么快确定这一点,还有一个依仗。
早先他和王成来地渊县的时候,可是已经推理出了,出现这些神异,乃是出于孔家的需要。
有孔家的支持,暗中做到这些,并非什么难事。
“我去?!”
王杨脑子猛地一懵,随之满脸的敬佩,“林大人,卑职突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
石蝉儿也是忍不住俏脸一红。
林大人刚才还说过,不要想的太深,结果自己又钻了牛角尖,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
难怪林大人能屡破奇案,一路平步青云。
人与人的差距还真大!
“草民冤枉啊!林大人,您且先让小民准备一番,看草民的手段,若是草民无法医治,甘愿任您惩处!”
周大丁连忙磕头恳求。
“是啊林大人,您先看看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没错,林大人,先让神厨大人为小人的老父熬粥吧……”
……
百姓也纷纷恳求起来。
“治病?好,周大丁,本官让你治!不过你先好生想想,怎么治你自己的病吧!”
林荣看到王成已经归来,于是冷冷的笑道。
王成手里,正提着一个酒葫芦。
“咦?这位大人,您怎么把小老儿的酒葫芦拿来了?”
那个老汉满脸的不解,又道,“倒不是小老儿小气,这都是些便宜的酒水,小老儿怕唐突了官爷……”
“这酒,也是你一个人喝吧?”
林荣笑着问。
“唉,我家这儿子,知道小老儿这辈子就只好这一口,所以平时他就会省下些银钱,为小老儿备着,他自己却是一口都舍不得喝,我家这娃娃啊,孝顺着呐!”
小老儿满脸的自豪。
那些百姓闻言,都忍不住对那年轻汉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是一两白银,你这酒水,本官买了!”
林荣话音刚落,一块碎银子,就射入了老汉的手里。
“岂敢,官爷想喝那是小老儿的荣幸……”
老汉受宠若惊。
可林荣却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磨叽了。
他目光冷厉,猛地一拍惊堂木,“来人,把葫芦里的酒,给那周大丁灌下去!”
“不……”
周大丁顿时面色一白。
可应龙卫哪儿管他那么多,直接掰开嘴,一滴不剩的给他灌了下去。
“周大丁,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县衙大院之中,一应吃食,本官给你捡好的上,绝不会委屈了你,而外面的百姓,你们也可以随时过来,看望你们的神厨大人……”
林荣似笑非笑的道。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了!”
周大丁再也撑不住了,连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这酒里面有什么东西,他自是一清二楚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无法回去服用解药。
过上几日,一定会东窗事发,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认罪了。
“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林荣冷斥。
“小人遵命!小人本是外县人,不是读书的材料,练武又没有根骨,为求生计,小人就在黄鹤楼洗碗打杂,同时偷学了一些厨艺……”
“当初来到地渊县,小人本来是打算用手里的积蓄,开一家饭店,那一日,有几个贵人找到小人,要赐小人一场富贵……”
他宛如倒豆子一般,迅速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