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陈小北神色一愣。
“淼淼，你什么都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要听到你有多爱江清宁，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他深知程十鸢的心思，此时开口说道。
程十鸢：“……”
“你一定很奇怪，我到底是谁，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刺客。”也正是因此，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卑鄙小人，根本配不上程十鸢。
他这一趟回来，就是想让程十鸢明白，他对程十鸢有好感，可是他也了解程十鸢的性格，也就没办法了。
程十鸢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居然是一名刺客。
但是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难怪他每次都能一击必杀，这就是他一直在训练的刺杀技巧。
这也是他对付对手的方法。
“你以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的辞礼的确是有原因的，就像是他们要对付江清宁一样。
有好几次，他都有可能出手，但都被他避过了。
这种情形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淼淼，你好像很意外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要对付江清宁呢，还给江清宁用了一根毒针，只是我没有料到你会替他抵挡，所以才会让你受伤。”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计谋已经落空，既然如此，还不如和程十鸢谈一谈。
他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子，觉得有些心酸，或许是觉得自己跟她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
“不必了，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如果你不这么做，我为什么要在几天之前这么做？是被我揭穿了，或者你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程十鸢很好奇，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的模样，而不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如此。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害你，但是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发现江清宁在你心里的地位，远远超过了你自己。”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出手？
他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打不过程十鸢。
程十鸢被这一幕弄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陈小北神色一愣。
“我跟你说了，你不用说话。”辞离看到程十鸢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怕是要泡汤了，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也许，他早就该死了，但是多亏了程十鸢，他才能活下去，既然如此，那就是一种循环。
他的确不打算再回林家了，那样的话，他必死无疑，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程十鸢记得他。
“解药还你。”辞礼将手中的解毒朝程十鸢递了过去。
程十鸢听得一愣一愣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你……”
江清宁之前还说，无论如何都不肯将解药交给她，可如今，她竟然就这么将她交给了他，这让她很是纠结。
程十鸢不会用语言来描述这个仪式，可是程十鸢又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因为他在告别仪式上，曾经救了她一命。
于是，程十鸢便打算和江清宁好好谈一谈，看能不能让他把礼物还给自己。
“若是我此刻放过你，你能保证不再攻击江清宁？”
谢离倒是没有料到程十鸢会有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江清宁是我此行的目的，但如今我却是失手了，不必多想。”
程十鸢并没有询问完任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过从他的告别仪式来看，他的确是在为自己的死亡做准备。
这一幕看的程十鸢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如果你能答应不伤害江清宁，那你就留在这里吧，我想清宁也会将你留在这里。”
在她眼里，江清宁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文离的态度异常强硬，他很清楚，跟着程十鸢，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更何况，这次的行动并没有成功，每个人的下场都差不多。
这才是他们的工作吧？
“见到你真好，我很开心。”说着，他一把抓住程十鸢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程十鸢一开始还在挣扎，可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边上，有什么东西在流淌。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告别仪式上，做出了一个偏激的决定。
程十鸢颤声道：“辞礼……”
辞礼脸上带着微笑，开口道：“淼淼，你还是太过心慈手软了，我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我活着也是一个祸害，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的缘分，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不管他以前犯下了多少错误，但在程十鸢看来，他就像是认识了很长时间的人，却在自己面前死去，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许是怕程十鸢被吓到，她并未多言，直接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程十鸢。
江清宁站在一旁，对程十鸢的状况也很是担忧，于是便赶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最后，他才知道，原来他是被程十鸢杀死的。
或许是不愿意让程十鸢看到自己这副凄惨的模样，她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很显然，他